男人逼近了一步,视线落在她脖子的青紫上,眸色一黯,“怎么,觉得委屈?”
“没有。”
她很清楚,在霍北屿身边,委屈是最没用的东西。
况且,委屈这种东西,得有人心疼,有人在乎,才是‘武器’。像她这种人,只会被说成是心机,矫情。
“你……”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霍北屿的话,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
“吃枪药了?我到云城了,出来玩儿,定位我发给你了,这云城的酒和京城的酒,味道还真不一样……”
秦姜月藏起被他抓到淤青的手腕,刚挪了一步,就被霍北屿一把拽了过去,男人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我让你走了吗?”
乔景淮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愣了愣,“嗯?阿屿……”
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乔景淮一脸懵逼的看了看通话记录,自言自语道,“我没打错电话吧?”
“景淮,你给谁打电话呢,都来这儿了,不会是跟女朋友报备行程吧?”
“开什么玩笑,报备行程这么丢人的事情,我能做?阿屿在云城,找他一起出来喝酒而已。”
“霍总也要过来?之前就听我家老爷子说霍总在云城,只是前几天他来唐家的时候,我正巧不在云城,今天要是能见上一面,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话的男人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年纪和乔景淮差不多,个子大概一米七五。他就是唐老爷子的侄孙,唐寒舟。
因为唐家嫡系只有一个孙女,所以这个唐寒舟十岁就过继到唐老爷子独子名下,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孙子了。
不过唐寒舟没什么生意头脑,也没什么上进心,成天就是吃喝玩乐。
如果问他这几天的股票走势,他或许一句都答不上来,但如果问他云城这边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或者哪个夜店来了个新人,哪个会所的花魁跟谁好了,他估计能说上三天三夜。
乔景淮跟唐寒舟就是在会所不打不相识。
一个小时后,霍北屿坐在会所包厢的沙发上。
“霍二哥,我爷爷说你就比我大两岁,但你五年前就已经掌管霍氏,咱们这一众小辈里面,就属二哥最厉害!爷爷让我跟着你好好取取经。”
“哎哎哎哎,我叫你们出来是喝酒的,是玩儿的,不许谈工作,别扫兴!唐寒舟,你自罚三杯吧!”
“行,我罚酒,我错了,今天晚上,不谈任何公事。嗨,我对那些生意也没兴趣,还不是家里长辈嫌弃我不求上进……”
唐寒舟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连饮三杯。
他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不求上进有什么丢脸的,向他们这种家族,几辈子不工作也不愁钱花,反正他是做不到一天24小时,有16个小时在工作。
与其过这种生活,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废物,反正唐家也不缺他的花销。
他也非常有自知之明,过继就是过继,不是亲孙子。身份尴尬,做什么都得斟酌一二,就怕别人过度解读。
况且唐家有他妹妹唐涵之,他的作用就是让唐家有后而已,要是太过上进,反而引来猜忌,最后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