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禾月突然恼火。
“啪——”
他一手拍在桌子上,站直身体,与对面的末广铁肠形成对峙之势。
“正义?”他嘴角勾起冷笑,挑衅地回应对方的指责,“你凭什么定义我的正义与否?”
“正义这个词是很宽泛的,你所坚持的正义跟我的正义是不同的,你眼中的我的缺陷,或许正是我坚守的原则所在。”
“末广先生,随便你怎么讨厌我吧,反正我马上就会接受身体改造手术,或许我不能变得跟你一样强,但那个手术应该能让我的嗓门变大一些,让我跟你吵架的时候更有气势。”
说着,禾月说了句“借过”,径自离开了办公室。
末广铁肠盯着禾月的背影看了片刻,脸上那凝重的表情,逐渐变成了若有所思。
这之后,末广铁肠来到福地樱痴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沙发上堆满了各式衣物,福地樱痴正站在镜子前,时而拿起一件衬衫仔细端详,时而对着镜子比划着领带的长度,嘴里哼着曲子,悠闲地挑选着心仪的装扮。
“哎呀,铁肠,你来得正好,老夫明日要接受新闻采访,是应该穿西装,还是穿猎犬警服呢——最近熬夜有点多,是不是应该敷个面膜?”
末广铁肠语气冷淡:“队长,我有必要再次重申我的立场:禾月的实习期是三个月,但我无法忍受他三个月,他对我的骚扰变本加厉,您和副队还一直纵容他。”
福地樱痴看向铁肠,眼神中原本笑嘻嘻的诙谐光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的深邃。
福地樱痴:“铁肠,你任性起来真是很让人为难啊。你从小跟随我练习剑术,我很了解你,你不是那种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里的人。”
末广铁肠似乎很失望:“您无论如何也要留下禾月吗?”
福地樱痴:“呃,目前来看,是的。”
“那么——”
说到这儿,末广铁肠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只见他的手臂迅速而有力地向前一推,拔剑出鞘。
见此,福地樱痴差点跳起来:“哇啊啊啊啊——铁肠,你对着我拔剑干什么!”
“你想砍了老夫谋权上位吗?!从你3岁的时候老夫就担任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能这么——”
末广铁肠无视了对方的大喊大叫,只见他一手握住剑,“锵”的一声,用剑刃抵住地面。
剑尖深深嵌入地板之中,这之后,末广铁肠以这柄剑为支撑,单膝跪在地上。
“我请求您,不要对禾月进行身体改造。”他说。
福地樱痴立即冷静下来,眼中寒光掠过:“为什么?”
末广铁肠:“身体改造的过程十分痛苦,身体会经历骨头融化一样的疼痛,那不是禾月能承受的。”
“况且,身体改造手术有一定的死亡概率,像禾月那种体弱的人,可能会直接尸骨无存。”
福地樱痴诧异的眼神锁定在铁肠身上,目光仿佛穿透心灵的凝视,试图洞察着对方内心深处的细微变化。
良久后,福地樱痴叹气:“哎呀呀,上一次你像这样求我,还是七岁的时候呢,那时候我们到码头去闲逛,碰见一只摔断了腿的猎狗,你求我救他——”
末广铁肠:“我没心情跟您回忆过去。”
“好吧。”福地樱痴似乎很受伤,“但你也知道的,禾月的性格阴晴不定,如果他背叛了猎犬怎么办?”
末广铁肠握紧手上的剑:“那么,我会为他一切的行为负责,如果他有任何背叛行为,我会以死谢罪。”
第二天,猎犬照例在会议室商讨作战计划,禾月也照例承担了端咖啡的任务。
会议中途休息了五分钟,趁此机会,福地樱痴突然开口:“禾月,关于身体改造的事——”
禾月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心脏却紧缩一下。
福地樱痴:“那件事,可以暂缓一下。”
禾月一愣:“暂缓?”
福地樱痴:“我们商议过了,等到实习期过了,再对你进行身体改造也不迟。”
听此,条野采菊诧异:“真稀奇,队长您破天荒地仁慈了一次呢。”
禾月有些忐忑:“那,我还可以升职成搜查官吗?”
福地樱痴:“当然,毕竟你是这么正义可爱的实习生,总不能让你一直打扫办公室吧。”
闻言,禾月立即放下咖啡杯,只见他双手合十,带着一脸惊奇和崇敬的表情看向福地。
“队长,我以前很不喜欢您这种长胡子的男人,但我现在觉得,您不仅长相英俊,心肠居然也这么好呢~”
福地樱痴:“啊哈,那是当然,老夫一直是猎犬的颜值担当!对吧,铁肠?”
末广铁肠面无表情:“队长的脸就像被砸扁了的河豚。”
一旁的条野采菊叹气:“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