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离手指沾取药膏就靠近步悔思。
两人的距离极近,就在此时,步悔思突然双手抓住步将离的手。
“这么珍贵的药,我怎么能用呢?”
她夹着声音说道,借修长美观的指甲,在步将离手背上扣出小小伤口。
步将离吃痛,猛地抽回手,眼泪汪汪:“你……”
刚要告状,就被步悔思打断。
“哎呀,我怎如此不小心,竟然不小心伤了你,我回去就把手甲磨短。正好有药,我这就给你上药。”
步悔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指戳入金疮药瓶中,挖出一堆药膏,一手抓紧步将离的手,一手将药膏就糊在她手背上。
“啊!滚开!”
凉凉的药膏刚触及步将离的肌肤,她就爆发出尖锐的声音,惊恐的一把挥开步悔思,手里的药瓶也摔在地上粉碎。
步将离拼命用袖子擦干净手背沾的药膏,小心避开伤口,脸上的狰狞这才消失。
不过她背对着其他人,没人看到她扭曲的面容,这点让步悔思感到可惜。
“我只是想给你擦药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反应,好像那药有毒一样。”
步悔思好似惊讶的捂嘴,大声到生怕周围人听不清,阴阳怪气融入语气中。
围观的百姓各个竖起耳朵,垫着脚想看清前面的情况。
步将离惊魂不定,脸色惨白,死死盯着步悔思,瞳孔微微颤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侧脸,一脸委屈给江澈看。
“是妹妹动作太突然,冰凉的感觉吓了我一跳。那可是很贵重的药,现在就这么浪费了。”
她眼睛微红,看着我见犹怜。
江澈心疼的上前将人拉到自己怀中:“都说了别可怜她,她就是装的。也就你善良,我看看你的手。”
看到那都快愈合的小伤口,江澈怒视步悔思:“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
“太子殿下冤枉啊,是我手甲太长了,你还曾经夸我手甲好看呢,让我留着别磨太短。”
她想到曾经的记忆,就觉得可笑。将沾染血的双手伸出,给他看指甲,以示清白的模样。
一袭水晶色苏绣缠枝花锦裙的步悔思坐在地上,明媚的阳光铺撒在她略显苍白的鹅蛋脸,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弧度恰到好处的唇性感而妖媚,大气的眉眼与步将离的温柔似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江澈脑海中闪过以前的甜蜜和顺从,气势弱了几分不说话。
步景山脸色不悦的瞪了一眼她,转身安抚步将离:“她毁了你那么贵重的药,她的嫁衣就当赔给你了。”
步悔思忍不住嗤笑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哥哥,你眼睛要是瞎了就回家休息吧。”
“药是她自己摔碎的,真要是那么贵重,就算吓到也会抓紧。你上战场,难道会因为惊吓将武器扔出去吗?更别说我当着她的面给她涂药,又不是蒙着眼睛,有什么可惊吓的。”
曾经步景山将原主当亲妹妹疼爱,所以原主才掏心掏肺对他。
如今他却为了步将离选择欺骗自己。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懂,他懂她对太子的爱,他懂没有女人会为了抢走自己爱人的女人绣嫁衣,他更懂没有别的绣娘能比过她。
什么都懂,却依然为了步将离如此,这才是最让原主难过的。
你们越是想要,就越是要让你们失望。
“你要对别人好,尽管去好了,但拿我的嫁衣借花献佛,步景山你做梦呢?”
步悔思直呼其名,面上藏不住的厌恶,看得步景山一愣,心里莫名有些堵塞。
“哥哥,是我的错。”步将离立刻跳出来,一副揽下过错的态度,“你要怪就怪我吧。哥哥一定是记住,我曾说过羡慕别人漂亮的嫁衣,所以才希望完成我的心愿。你不要为了这点事情,伤了哥哥的心。”
步景山将奇怪的情绪甩开,觉得步将离说得很有道理。
“又不让你白绣,给你钱就是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为这点事情和我吵?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步悔思真是气笑了,都懒得吐槽他的不要脸了。
先抛弃感情的人,还有脸谈感情。
“太子殿下和步将离一看就很般配,既然婚约取消,那我就在这里祝两位天长地久。不过我的庚帖和定亲信物呢?”
步悔思一下恢复识大体的模样,让步景山和江澈都有些不适,他们虽然讨厌步悔思大吵大闹,却更不适她这么快放下的反应。
“在我那里。”步景山抿唇道。
她冷笑,庚帖都送回来了,也就是说这事不仅是步景山知道不告诉她,还有皇后和父母亲。
而皇后半个月前才从她这里索要了一条绣花披帛。
真拿她当免费的劳动力了。
不过这婚约取消的流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