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倾洒而下,给萧索孤寂的侯府增添了一抹暖意。
“夭桃,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江乐知停下抬头看那银盘般的圆月,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院吧,入秋了,这夜风吹的人通体发凉,要是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夭桃搓了搓胳膊。
“走吧。”
江乐知看了最后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小姐。”
一回院子就看到黄妈妈,看到黄妈妈想要跪下,江乐知一把拉住,不让她跪下。
“黄妈妈,你回来了?家里人还好吗?”
“都好都好,一切都好,多亏了小姐,要不然……”
说着说着,黄妈妈眼神湿润,语气哽咽。
她孙子这次高热发的又急又快,要不是江乐知送去银两,还专门找了大夫,她孙儿不死怕是也要痴呆。
“黄妈妈,人没事就行,你可是把我从小看到大的,对我来说就和亲人无异,其他的不用多说了。”
江乐知拍了拍黄妈妈的胳膊,让她不用在意这些。
三人回了屋子,杏蕊端上一杯茶。
江乐知坐下,这才觉得浑身疲累。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可要洗漱?”
黄妈妈看着江乐知脸上的疲惫,脸上心疼的紧。
“嗯”
江乐知应了一声,在三人的服侍下洗漱完后,就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江乐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想来是昨夜吹了秋风,寒气入体。
一早找了大夫,开了几贴治风寒的药。
此后几天,江乐知就在紫蔷院养病,一时之间,岁月静好。
……
很快就到了长公主寿辰这一天。
江乐知早起梳洗,换上了只有正妻才可穿的正红色,不过这个红色颜色太过鲜艳,几经犹豫,她还是选了绛红团花密织金线苏缎长裙,头上插着几只低调奢华的簪子,整个人优雅不失大气。
“小姐,你可真好看,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似的。”
夭桃在一旁毫不掩饰的夸赞。
“夭桃,你惯会瞎说。”
江乐知嗔怪一声。
“黄妈妈,杏蕊,你们说,小姐是不是那天上的仙女?”
夭桃不服气,喊着黄妈妈和杏蕊两人给她作证。
“好了好了,夭桃别闹了,这让别人听了,还不知怎么说小姐,你们两个今天陪小姐参加宴会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像在家中这般懒散。”
黄妈妈笑着安慰夭桃,随后又叮嘱了几句。
等她从侯府出来,沈子平和沈卿已经在门前等着。
沈子平看着江乐知,脸上虽无甚表情,但眼中还是有一丝情绪波动。
江乐知款款走来,神态自若,绛红色的一幅搭配着慧心累丝珠钗和玉兰镶金步摇,耳朵上挂着白玉耳坠,整个人显得优雅大方。
“乐知啊,卿儿就拜托给你了。
这是今天长公主的寿礼。”
薛姨娘一脸讨好,将一个盒子交给江乐知,江乐知打开一看,是一对东珠,不大,但也够了,接下后,薛姨娘扶着江乐知上了马车。
随后又嘱咐了沈卿几句,这才扶他上马车。
今天沈卿也是花心思打扮了,一身淡紫色海棠银丝长裙,头上簪着一个玉兰簪,这一套能给人留下印象但又不至于太突出。
等沈子平上了马车,三人这才往长公主府赶去。
马车不算大,三人刚刚好坐下。
江乐知不想面对沈子平,便扭头通过窗户看向外面。
“我听祖母说,你愿意让岳父帮我在朝中谋一个职位?”
沈子平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是,毕竟我们夫妻同体,一荣俱荣。”
江乐知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乐知,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沈子平面上一喜,伸出手就想揽住江乐知的腰肢,但被江乐知用手挡了回去。
沈子平也不在意,他只认为江乐知这是在耍小性子,哪怕新婚夜他那样对她,她还不是巴巴的给他谋差事?
有了这一件事,沈子平对江乐知的态度好了不少,一路上都在对她嘘寒问暖,江乐知随意敷衍。
“大哥大嫂你们感情真好。”
听到沈卿怯怯的声音,江乐知这才想起来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卿儿,一会去了宴会,一定要紧跟着大嫂,不要随意乱走动,听见了吗?”
沈子平随口叮嘱了一句。
“大哥,我知道了。”
沈卿低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