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觉得还是太亏。
小印子此时也上前来报：“回娘娘，妙答应在来永和宫前，一众小主还在僖嫔娘娘的长春宫聚过。”
晚凝眯了眯眼睛，在长春宫还聚过？那下毒的因素实在是太多。
可能凶手是服侍她衣食住行的宫女太监，也有可能是在长春宫时，凶手动的手。
从她去长春宫到现在的时间不过也刚过去一个时辰。
若是能在胃里的食物查出毒素来，凶手定是在长春宫动的手脚。
晚凝微微开口，声音清冽：“听说妙答应，刚刚在长春宫还聚过？”
坐在殿中的几个妃嫔面上都异常的惊恐，脸色发白，点头道：“是的。”
僖嫔也道：“不过是臣妾们想商议商议，何时来永和宫中给您见礼。”
晚凝的目光落在一个常在的身上：“妙答应在长春宫时，可用了什么吃食？”
那常在，晚凝早就注意到她，因为事发时，她就站在妙答应的身边。
想来应是妙答应的好友。
只见瑞常在同样也是脸色发白，但是止不住的打量着众人，最后跪下身子道：
“回柔妃娘娘，臣妾和妙答应是同一宫的妃嫔。”
“在长春宫时，臣妾就坐在她的身边，臣妾记得她貌似是吃了两块凤尾酥。”
所有人都知道这妙答应是大馋丫头，这张嘴到哪怕是都止不住拿两块吃的。
所以，凶手定也是看中了这点，必定会在吃食上动手脚。
而刚刚妙答应在永和宫时，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哪有机会给她吃点心？
晚凝抬手，示意让瑞常在起身，随后道：“妙答应身旁的宫女太监呢？全部带进来。”
“是。”
事发的第一时间晚凝就让小印子封锁了永和宫，一些宫女太监全部都候在殿外。
进殿时，那小宫女和小太监都吓的战战兢兢的，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刚跪下，就在不断的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不是奴婢做的！真的和奴婢无关啊！”
那小太监依旧同样也是磕着头：“还请柔妃娘娘明察啊！奴才尽心尽力对待小主，实在不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两人的求饶的声音还得带着哭腔，甚是有些吵人。
晚凝大手撑着额头道：“本宫也没说是你们做的啊，求饶做什么？”
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小太监瞬间停了声音：“奴婢……奴婢只是害怕……害怕娘娘怀疑奴婢是凶手。”
晚凝那双杏眸此刻如夜空中的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她的身上：“本宫问话，如实回答就是。”
“是是是！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定一五一十的全告诉娘娘！”
晚凝问道：“妙答应，今日午膳可用了膳？”
那小宫女脸色有些微变，随后摇摇头道：“回娘娘的话，妙答应未用。”
“小主说夏日太热，实在是没胃口，就未用午膳。”
那小宫女回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止不住的往旁边瞟，整个人紧张的连肩膀都在颤抖。
晚凝的眉头紧紧蹙起，这话说的，晚凝听着都不信。
妙答应这么馋的嘴会不吃午膳？怕是有人故意不想让她吃午膳吧？
而不让她吃午膳的原因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她饿着肚子，等着到长春宫再吃下那些糕点吗？
晚凝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声音泛着冷意：“小印子，将人带下去，送进慎刑司！交代出实话再带上来。”
“是。”
那小宫女吓的连忙求饶大喊：“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妙答应的午膳在御膳房一查就能查出，她中午到底用没用午膳，所以她不敢撒谎。
但是这未用午膳的原因，她是万万不敢说了，说了，岂不是就得罪了那位主子？
现场这些坐着的妃嫔们，只有瑞常在刚刚说的那番话，她是相信的。
晚凝抬眸瞥着她：“瑞常在觉得，本宫在此应该对妙答应现场验尸吗？”
瑞常在是妙答应在这宫中最好的好友，更是视作妙答应为亲妹妹。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为了自保，不得罪那位主子，选择撒谎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要么揭穿这一切幕后恶毒的凶手，当然自己在这宫中，定是也没有了出路。
她不过和妙答应一样，是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