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晚凝身子止不住的咳嗽,身上还有些发烫,喉咙痛的要命。
身上也酸痛的不行,白皙的脖颈上那道红痕愈发的明显。
明夏伸手贴了贴晚凝的额头,皱起眉头:“娘娘,您现在还发热呢。”
“要喝水吗?”
“好……”
烧了一天一夜,晚凝喉咙干涩,嗓音也沙哑的不行。
一咳嗽整个人的身子都跟着颤抖,她手指紧紧的捂着心口:“咳咳!”
“娘娘,来,小心一些。”
明夏端着茶水,小心的服侍着晚凝往嘴里小口小口的抿着。
“娘娘,您好些了吗?”
晚凝点点头,手指紧紧的攥着手帕,轻轻的擦着唇边。
晚凝瘦削单薄的身子半倚在床榻上,面色苍白,连喘气都用了她极大的力气。
她眼眸微抬,眉头拧起:“万岁爷今日……一次都没有来过?”
明夏紧紧的攥着晚凝的手,咬着唇瓣摇摇头。
“娘娘您别担心,万岁爷心中定还是有您的。”
“说不定今日,只是被政务耽搁了。”
这些话晚凝当然是不信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次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祸从口出,大半年的心血全部都白费了。
只是没想到玄烨比她想的要更加的心狠。
晚凝撑着力气要下床,气息虚浮:“服侍本宫洗漱,本宫现在要去见万岁爷。”
明夏的面上满是担心:“娘娘,您现在还在发热呢。”
“您身子如此虚弱,怕是到了那钟粹宫门口就晕了啊。”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难道又要在钟粹宫门前跪上一夜吗?”
“娘娘,您自身的身子重要啊,您不心疼,奴婢们心疼啊。”
明夏连忙拦着作势就要下床的晚凝。
晚凝此刻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微微一动,膝盖上的伤口,痛的让她钻心。
“嘶……”
晚凝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落在自己膝盖的地方,只见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渗出来了些鲜血。
映雪此刻也端着汤药开门进来,连忙道:“娘娘您别乱动,您膝盖上的伤口奴婢刚刚才上过药。”
映雪连忙将汤药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晚凝膝盖处的纱布轻轻掀开。
只见上面鲜血淋漓,模糊一片,是昨夜跪了整整一夜留下的。
那疼痛痛的她紧紧的咬着牙,每一根神经末梢此刻都在叫嚣着疼痛。
额头也冒出来了些虚汗来,她手指紧紧的攥着手帕,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
映雪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的极轻,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面洒着药,面上满是心疼。
明夏也蹲在旁边道:“娘娘您膝盖上的伤口不能再有剧烈的动作啊。”
“这要是再在钟粹宫门前跪上一夜,您的膝盖定会废掉的!”
晚凝现在脑子因为发热还有些昏沉,嘴巴一张一合道:“坐轿辇去。”
明夏和映雪两人也无奈至极,是丝毫都劝不动她一点。
晚凝虽然看着温柔似水,像个小白兔似的,实际骨子里比倔驴还要倔。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谁说都没用。
晚凝将旁边案桌上的汤药端起,咕嘟咕嘟就灌了进去。
她身上裹着月白色狐绒的外袍,身子由映雪和明夏搀扶着。
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剧烈疼痛的煎熬,女子狠狠地咬着唇瓣,忍耐着。
她只稍稍动一下,就觉得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晚凝疼的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手指缓缓收紧。
明夏在旁边劝着:“娘娘,要不别去了吧……”
晚凝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的皱起,摇着头。
从事发到现在,玄烨几乎都没有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
如果这件事不趁着现在解释,那迟早会在两人中间留下隔阂,成为玄烨心中的一道刺。
到时候她想要再弥补,再继续攻略好感值就是难上加难了。
映雪也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不如将伤养好了再去见万岁爷?”
“您现在这副样子,只会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两人的面上都满是担心和心疼,晚凝面上满是苦笑:
“他不会再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