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吗?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学习,季教授是看到了我的诚意,这才答应的,人家是正人君子!”夏冰倾说的颇为义正辞严。
慕月森注视了她一会,独断的说道:“回绝他吧,补课这种事情,我来帮你就好。”
他才不会放任她跟别的男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特别是,她这么有好感的一个男人。
“你——”夏冰倾惊讶,然后怪里怪气的笑笑,摇头:“恐怕这个你补不了。”
“没有什么是我补不了的!”慕月森回答的很自信。
“慕月森你别生气,真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术业有专攻,这个课,只有季教授能给我上。”夏冰倾怕他那课傲娇心受不了,尽可能的解释。
慕月森的眉头往中间聚拢,口吻淡淡的吐息:“说吧,补什么科目?”
大不了他去学,理论上的东西,买书过来看,并不难掌握。
夏冰倾看他还不死心,没辙,右手并拢绷直,从他的咽喉之下往下切到腹部:“我要让季教授教我这个,尸体解剖,不是理论课,而是实践课。”
“……”慕月森目光阴郁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盯着她的脸瞧。
看他表情越来越诡异,她心里有点毛,忙打哈哈说:“慕月森我知道你聪明绝顶,智商过人,精明能干,高大英俊……"
“别拍马屁,说重点!”慕月森冷幽幽的吐息。
夏冰倾讨好似的对他傻笑笑:“可就这个课吧,也只有季教授能教我,因为他——才是权威!”
她真的很怕这个不讲理的家伙因为嫉妒就不让她去,绝对,非常的有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跟季修学习怎么把人切开,然后掏出人家的心肝脾肺肾,慢慢的研究?”
”……呃,从理论上来说,是的!”夏冰倾点头,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慕月森自肺腑中沉沉的沁出一口气:“夏冰倾你是心理变态吗?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人体解剖?”
“你才变态呢!”夏冰倾锤了他一下:“没听季教授刚才的至理名言嘛,人各有志,我就是想当法医,季教授是我偶像。”
“什么?法医!你想要当法医!”慕月森脑子一下炸开,她大学念的是什么他没怎么关心过,可今天才发觉,这丫头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小绵羊,太胆大妄为了。
“嘘~~~~,你别喊,我可是瞒着我姐姐的,她要是知道我想当法医,绝对会给我转系的。”夏冰倾紧张的又往门口看。
慕月森扣过她的脑袋:“死丫头你好像还弄清楚重点。”
“什么是重点?!”夏冰倾冲他眨眨眼睛。
“重点是我绝对不允我将来的老婆每天摸完尸体回家摸我,带着一身福尔马林的气味,还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污染我的床单跟枕头,所以,立刻转系。”慕月森口吻专制,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他看来,没有比尸体更脏的东西了。
处女座洁癖的他,对此无法容忍!
他的专制与对法医的偏见,犹如一团火瞬间烧上夏冰倾的脑门,她甩开他的手:“那麻烦你以后千万别娶我,因为法医我是一定会当的,这是我的理想,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我不难为你接受,你也完全可以不接受的,你可以找个干净的,没福尔马林气味的,不会污染你床单跟枕头的老婆,再添加一句,如果你敢施压到校长哪里去,我就转学去国外念,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气咻咻的起身,踩着很重的步子往外走。
“夏冰倾,你给我站住——”慕月森在后面喊她。
夏冰倾装作没听见。
太过分了!
深夜,夏冰倾躺在床上,心里有点闷闷不乐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跟理想也会起冲突。
若是真把这两样东四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她该如此选择才好?
一想到要放弃慕月森,她心里就很疼。
她不想放弃,人生第一次经历那么甜蜜美妙的感觉,她贪婪它的味道,也愿意为此勇往直前。
可是一想到他今天对法医是那样的态度与评价,如果选择他,她迟早是要放弃当法医这个年头的,虽然放弃理想没有那么难受,可对于计划好的未来也瞬间在脑海中消失了,变的空乏。
人活着,也不能靠爱情来养活一辈子吧。
为了这个,她纠结了大半夜,连觉都没能好好睡。
戏剧化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在被窝里就接到了季教授的电话。
“夏冰倾,后天晚上10点,在实验室楼下等我!”电话那头,季修的声音清晰而平稳。
夏冰倾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应答。
她没想到季修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他的时间,她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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