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霎时顿住。
他怎么会察觉到这句话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分明送绿色发带的事只有她跟慕月白才知道啊,她可以肯定他是绝对不知道的。但他是慕月森,他的思维比谁都精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让他察觉的蛛丝马迹。
暗暗的缓了缓呼吸,夏冰倾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扣好安全带,不以为然的回答:“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他慕月白肚子里的蛔虫。”
“没什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慕月森冷着脸问。
“我再不跑他就要逼我接受了,况且,你坐在这里脸拉的那么长,这本来天就冷,被你一冻,指不定我今天在季教授的课上又要昏倒一回了,我能不赶快站起来跑嘛。”夏冰倾噘着嘴,没好气的说。
其实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后背。
慕月森盯着她的脸,眼睛像医院里做全身检查的机器一样,几乎把她的大小脑跟五脏六腑都照了一遍。
夏冰倾死扛着。
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抗压能力,她还是有的,特别是在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情况下。
被他看的时间长了,她假装不耐烦的皱眉:“你看够了没有?跟审犯人似的!”
慕月森松了目光,转过头去发动车子。
夏冰倾小心的吐出了一口气,女人要是都找了像慕月森这样的男人当老公,估计就没有敢出轨的。
实在是太恐怖了!
*
慕月森送她到学校。
“今天下去我来接你,带你去逛街!”
在夏冰倾下车之前,慕月森突然那么说。
夏冰倾脑子转了转,甜蜜的笑:“你该不会也要送我生日礼物吧?”
很多时候,她的脑袋转到的还是很快的。
一记森式爆栗弹向她的脑门:“我连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清楚,怎么送啊!”
“嗷!”夏冰倾揉着脑门:“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敲傻。”
这傲娇男,想问她什么时候生日直接问就好了,干嘛非要绕了弯子。
慕月森一脸的冷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本来就傻,再怎么辩解,也不会变的更聪明。”
“你——”夏冰倾提了一口气,指着他的脸,想了想,她收回手指,笑眯眯的说:“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啊,不告诉你,再见!”
她推开车门下去,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对着里头喊了一句:“下午早点来。”
转身,她步伐轻快的往里头走。
慕月森坐在车里揉了揉额头,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好管了!
*
第一节课就是季修的,夏冰倾把包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柜,就直接去了实验楼。
大老远的,她就看一个穿着轻薄红色雪纺长裙的女人,她外面披着白色的皮草,踩着恨天高,留着一头长及腰部的卷发,化着精致的妆,风一吹,就露出一大截的雪白的美腿,当然了,这么“凉快”的天,被风一吹还是很酸爽的。
她侧着身,姿态优雅的看着眼前叶子都快掉没了的树。
夏冰倾从她面前经过,又退回来:“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萧茵吗?你跟她长的有一点点像,可是我不太确定!”
“我——不是萧茵,请叫我季萧茵,叫季太太那也是可以的。”萧茵在那边端着,口吻故作优雅跟深沉。
“哎呦我的天——”夏冰倾实在是受不了的拍着额头。
“不要天不天,地不地的,真没修养,叫师娘,没礼貌!”萧茵表情非常不悦的说。
夏冰倾苦恼的看着这个女“疯子”,百般无力:“你穿成这样进去上课,分分钟被季教授拎出来。”
“打是亲骂是爱,我才不怕呢,再说了,他铃我,那也是肢体接触啊,为了能让他看到我成熟,美丽,优雅,性感,知性的一面,那都是值得的,大不了我等会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走,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萧茵喜滋滋的说,颇为得意。
“呵呵——”夏冰倾干笑了两声:“是不能拿你怎么样,要我是季教授,我马上爬窗逃走。”
“夏冰倾,你别老戳我轮胎好不好,还有没有点姐妹情了。”萧茵跨下脸来。
“话说这身行头哪里弄来的?这皮草一看就很贵,你绝对买不起,还有这假发,你捂着不难受啊,下面的腿冻得快要截肢了, 你吓不吓人啊你!”
“真不懂时尚,这叫性感懂不懂,这衣服是江千语借给我的,她说,就这么穿,好看。”
“人家是穿着去宴会的,你是穿着来验尸的,你说合不合适!”
“超合适的!”
“……赶紧把衣服回寝室给我去换了。”夏冰倾板起了脸。
萧茵嘟嘟嘴,又摊摊手:“来不及了,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我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