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忘了,她面对的是一只最老道的狐狸!
不管他心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会被人用肉眼看出来。
慕月白抬头,把肉脯递上去:“吃吗?”
“不要!”夏冰倾果断拒绝,她还没缺心眼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吃。
“你今天果然不对劲,跟月白哥哥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目光清澈真诚,捧着罐子吃零食的样子,跟个孩子似的,怎么看都不像干坏事的。
可是,他计算精确,料事如神的满腹心机她也领教过了。
夏冰倾感觉脑子不够烧。
他不说的话,那她还是走吧!
拿下身上的披肩跟盖毯:“我要走了!你把门给我开开!”
“今天门没设置上锁的时间啊!”慕月白微笑。
夏冰倾怔了怔,站起来:“哦,是嘛,那我走了。”
她往外走了两步,背后又传来慕月白的声音:“你等等——”
夏冰倾的步子猛的刹住车。
到底还是有话要说是吗?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没用的话,都只是暖场,现在才进入主题是吗?
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僵直的挺直了背脊,她转过身去,小脸犹如刘胡兰一般的壮烈:“到底还是有话要说是么。”
慕月白被她弄的表情愣住,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不解的样子:“冰倾,你今天没事吧,是不是来的时候做噩梦了,怎么说的话老这么奇奇怪怪?”他自鼻息中沁出了一口气,在桌上拿了一个精美的木篓子,往里头装了很多零食,然后递给她:“拿着!”
夏冰倾又一次出乎意外:“你叫住我,就只是给我零食?”
“要不然你还要什么?月白哥哥这里就陶瓷跟零食,还有月白哥哥的肉体,你要吗?”慕月白笑中透出诱惑。
“……算了,你自个留着慢慢吃吧!”
什么零食鬼食,在他这里最好连个屁都不要拿。
“连零食你都不吃不要,丫头你肯定是生病了,我还是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过来给你看看。”慕月白说着就放下木篓,摸出了手机。
夏冰倾一看,忙过去摁住他的手:“别打别打——”
开什么玩笑,这大半夜的把医生找来,非惊动了慕月森不可,让他看到她半夜在慕月白这里,分分秒秒将她扔进前面那湖里。
“大哥,零食我拿走,行了吧!”她简直要哭给他看了。
慕月白担忧而怜惜的看着她的小脸:“这不是零食的问题,而是你真的没事吗?”
夏冰倾调整表情:“我没事,我真没事,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慕月白笑,放松了神情,看夏冰倾还摁着他的手,他调侃道:“你要按着月白哥哥的手到几时啊,不怕月森吃醋啊?”
“你——”夏冰倾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这么自然的说出来。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月森的事情吧,虽然月白哥哥真的很难过,但这是你的选择,我说过,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就像我爱你而你却爱着月白一样,又能说谁的错呢。”慕月白落魄的叹息。
“好……好吧,你这么说也对,那你就把你的爱意深埋在心底,然后祝福我们吧!”夏冰倾握了握他的手,鼓励他。
鬼才相信他爱她呢!
慕月白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我真的爱你!”
“呵呵,谢谢啊,可我是真的不爱你!”夏冰倾也回以煽情的目光,然后松开他的手,抱着木篓子走了。
她出了工作室,摸过花园,原路返回。
回到房间,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将木篓仍在一边,纠结的拿起手机又看了看,这照片到底是谁发的?如果不是慕月白又会是谁?
一定就是他!
*
这一夜,她又睡的很不安稳。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身边有一颗炸弹,指不定那一天就炸了,从此以后,她必须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而这……是她唯一不能告诉慕月森的一件事!
最糟糕的是就算她现在想要坦白,都更像是“畏罪自首”了,某一件事情一旦处理的鬼祟,它就再也与光明无缘了。
早上,她把零食全都装进包包里头,打算拿去学校分了,之后把木篓子放进衣柜里,选个天时地利人和,慕月森又不在家的黄道吉日再还给她。
扶着衣柜,她崩溃的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鬼祟的事,可难道让她大摇大摆的拿在手上还给慕月森,顺便告诉慕月森,昨晚半夜她去慕月白那里串了一个门吗?她想活不想活了。
“你在干什么?”
正在她哀嚎遍野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道冷声。
夏冰倾的后背一阵石化。
她低头看着衣柜里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