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白接过饮料,“还是冰倾懂事!”
慕月森不屑的朝他剐了一眼,拿住饮料,不过他没有喝,放在了一旁。
他只是看不得他们相处的那么和谐融洽,他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可又不能明说。
一场“风暴”就这样消散于无形之中。
夏冰倾也做回伪淑女,小口小口,快速的消灭着食物,直到把自己喂饱。
她吃饭的样子,依然像是土拨鼠。
慕月森把还剩下一点牛肉放在她面前,“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
“不能浪费食物。”夏冰倾也不客气,把牛肉消灭。
吃饱喝足了,三个人靠着休息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夏冰倾看着慕月森。
慕月森锁着眉头,似乎还在深思些什么,黑眸上像是盖了一块厚重的黑布,看不到布下的世界。
慕月白温雅而认真的开口,“冰倾,你觉不觉得今天太顺利了。”
“顺利不好吗?”夏冰倾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倒也起了疑虑。
毕竟,是慕月白这个天才阴谋家感受到的,她相信他天生就有狐狸般的敏锐度,他觉得有疑点,那就一定不正常。
慕月白浅笑着,“我说不好,总觉得不舒服,有哪里是不对的。”
“是哪里不对呢?”夏冰倾的好心情也消散了。
“照片!”慕月森很突兀的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
他们以为他没有在听呢。
“照片?谁的照片?”夏冰倾困惑的追问。
“他说那屋子是妻子被烧死的地方,他说他在赎罪,可是我观察过,屋子的墙上没有任何遗照,按照农村的风俗,去世的人遗照是要挂在正厅的。”慕月森淡淡的说。
“你什么时候连农村的风俗都开始有研究了?”慕月白发笑。
“要来农村,自然要了解相关的知识,不然空凭感觉有什么用呢。”慕月森讽刺了他一句,又继续说,“一个替女儿包庇隐瞒了那么久的父亲,凭三个陌生人的一顿忽悠就和盘托出了?我们就这么值得他信任?”
夏冰倾仔细的回想了一遍,面露凝色,“而且到最后都没有问她女儿杀了谁,按常理来说,这应该是重点,他确好像并不在乎。”
“表面上看,是我们再引导着他进入我们的圈套,可事实上,是他在抛出诱饵,引导我们问出想知道的那些问题。”慕月白插入了一席话。
夏冰倾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这么说来,这个老蔡压根没说实话,刚才的表现有可能都是装的。”
“哪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还不得知,不过父女俩都不是普通角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月白思考了一下,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我这里倒有个馊主意。”
“说来听听看。”夏冰倾来了兴致。
“他说替女儿赎罪,却又不敢挂妻子的遗照出来供奉,我大胆假设他是害怕看到,不如就这位死去的大妈现出原型,帮我们去问。”
“你是说——”夏冰倾指着他,“我们装鬼吓他?”
“宾果,答对了!”
慕月森立刻皱眉否决,“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简直荒唐,实在不行,宁可把老子绑起来,严刑拷打!”
夏冰倾听的表情纠结了,“算了吧,相比起严刑拷打,我倒还真觉得还是装鬼靠谱了。”
“任何事情在没有尝试过之前都是觉得难的,正因为别人想不到,才越不会防备。”慕月白一脸高层莫测额微笑。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夏冰倾不禁又掉入了他的迷魂阵中。
“有个屁道理!”慕月森坚决不同意,“夏冰倾,你不许听他的,我们说过,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不在这边拖延时间。”
“我们还有一天的时候,现在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我们不想办法去探索真正的症结所在,在我的心里,蔡经理已经越来越接近犯罪的心理侧写,但是找不到使她变成这样的源头所在,比如老蔡说是她烧死了她的母亲,理由呢?如果能挖出这个原因,就算是装鬼,我也愿意尝试。”夏冰倾把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表达出来。
慕月白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慕月森在心里第n次后悔,把她拉入这团漩涡。
他深呼吸,让自己狂跳的太阳穴平静下来,“你连死者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怎么装?人家是被烧死的,你准备怎么把自己变成一块烧黑的煤炭?”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如果这老蔡内心真是坦荡的,我装的再像他也不怕,可如果他心里有鬼,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吓的草木皆兵。”
夏冰倾说铿锵有力,慕月白还在边上煽风点火的附和,“说的真好!”
慕月森气结,扭不动她,“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