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书眼色极快,见他掀开车帘,立即就钻了进去,她胆子本就大,在宋璟冷漠绝然的眼神中,硬是把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
她双眸清澈明亮,如同林间喝水的小鹿,仰着的小脸纯真美好。
“那你给我了解你的机会了吗?我就只能”明明是质问的话,却说的如此婉转动听。
宋璟垂下眼眸,眼底微微一动,似乎泛起些许波澜。
王柳眼疾手快地将车帘放下,笑嘻嘻地冲车夫说:“出发吧,仔细些,莫太颠了。”
宋知书只觉得眼睛一花,她整个人就被宋璟提起来,放在腿上,一双手被他温厚的大手紧紧握住,腰间也被他牢牢控住。
一下子便满香盈袖,他忍不住上前凑了凑,将下巴放在她肩膀。
他虽不发一言,但鼻尖呼出来的热气轻扫过她干净的耳廓,宋知书忍不住缩了缩头。
“你别呼气呀……”
她声音柔柔,依旧是之前模样。
宋璟眸子一暗,动作比脑子快,直接上嘴咬了一口她的耳尖。
“啊!大人!”
宋知书一下捂着耳朵,小脸通红。
宋璟以为她都要站起来逃跑时,就发觉怀中的女子柔顺的靠了过来。
他一怔,忍不住低头看向她。
只能看到她黑乎乎的小头顶,她小声道:“大人你咬我一口,就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好想你。”
宋璟圈着她的手臂僵得厉害,心头却软得不可思议,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麻酥感一寸寸从脊骨爬上来,让他整个人心跳如雷贯耳般。
他手指松了松,又合了合,既想要紧紧抱住她,又怕她听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跳声。
他以心湖涟漪言语道,算了吧,给个台阶就下了吧,不要去再研究她那些言语的漏洞。
宠她一些也无妨……
过于聪明也不好,总是想要过度的试探她的底线,结果输家从来是他……
昨夜,他握着那枚白玉棋子,坐到天明,他向来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年幼时想要吃饱穿暖,把自家铺面做起来才是头等大事。
后又发现士农工商,区区夜间巡逻的捕快都敢来商铺吃饭却不给钱,而姑母只能赔着笑脸,塞了两坛酒才打发过去。
年年月月孝敬上面的钱都够他们买一块肥沃的土地了。
于是,他便立了志,考取功名,同书院的学生们总约他去游湖吟诗,他无兴趣直接拒绝。
周围人皆说他抠门,纷纷远离他,他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
等他们百年之后,都是一缕轻烟,烟和烟难不成还可以沟通作乐,早就消散在天地间了。
而现在,宋知书便是他最想要的……
他目光柔和,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冰凉的双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道:“好。”
心中的计划已确定。
……
宋知书和系统蹲在巷子口的阴影处,一人一统看着那只差一点就完成的任务进度,有些无奈。
两人都和好多少天了,宋知书都被他翻来覆去啃了多少遍,那架势,看着都吓人,明明这么清新俊逸的人,行起那事来,硬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让宋知书松一口气的是,宋璟不想再为孩子的事闹不愉快,也怕宋知书喝太多避子汤对身子有害。
要他不碰宋知书,他实在做不到,只能找人寻来了一些男子的避子丸,日日服用。
“你在这垂头丧气些什么,我不过是去碰见了一个同僚,说说话罢了。”
宋璟一脸担心地快步到她身边,他刚一回头就不见人,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宋知书站直了身,往后看了看他所谓的同僚长得的确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年纪已有四十,他正推着木质轮椅,上面坐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整个人死气沉沉,任由男子笑意欲溢的拿着发钗在她头上比划什么。
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恐怖,特别是笑着的时候带着一股冷意。
那男人动作一顿,似乎察觉到目光,扭头就看了过来,目光锋利无比,但宋璟忽然面不改色的向右移动了一步,把宋知书挡得严严实实。
宋璟慢悠悠理了理她的头发,揽着她向前走去,压低声音向她说道:“王大将军的二少爷王孝全,性子乖戾,笑面虎一个,已有妻室,轮椅上坐着的是他的新宠,听说前段时间出逃,被抓了回来,打断了腿。”
宋知书背一僵,“打断腿?”
宋璟不愿吓她,这种达官贵人的脏事,他见了太多。
正好走到了目的地,三个大铺面皆打通,里面的布料成衣摆放的整整齐齐,客人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宋知书正察觉手中被塞了什么,低头看去,就见房契和地契两张纸放在她手中。
宋璟下巴冲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