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闻言脸色大变。
正欲开口说话,就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父亲母亲,大哥,十月姐姐,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啊。”
孟心蕊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步履从容走近,道到火灾现场后惊恐地捂住唇,担忧地看向孟十月:“刚刚在祖母的院中念经,这才知道前院起火,十月姐姐你怎么样了?”
【不可能!】孟十月不可置信。
【她不该出现在这,以我对孟心蕊的了解,她若是将阿姐转移出去,也一定得亲自看着才会安心。】
【难不成,是丫鬟?】
“十月姐姐?”孟心蕊疑惑地回头看向孟母,问道:“母亲,十月姐姐为何一直不说话,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蕊儿?”
孟母眉头皱起,道:“怎么不见你伺候的丫鬟翠儿,没人伺候怎么行。”
【果然是母女连心!】孟十月激动道。
听到此话的孟文睿与孟父相视一眼,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一家子都可以听到孟十月的心声?
“多谢母亲关心,翠儿今日一早便回家探亲了,应该晚点就会回来。”孟心蕊向孟母欠了欠身。
孟十月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今日你去了哪里,可见过雅儿?”孟母问道。
孟心蕊满脸疑惑,无辜地摇了摇头道:“今日一早,蕊儿便在祖母那抄经书念经,不曾见过长姐,母亲可是要寻长姐?蕊儿去请长姐过来?”
话说至一半,孟心蕊的手腕就被孟十月用力攥住。
“十月姐姐?”孟心蕊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双眸微颤,对上孟十月吃人的目光后,她赶紧看向孟父求助,“父亲…十月姐姐这是怎么了……”
在四目相对的刹那
一段过往因果在孟十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以她的视角,看见翠儿与一个男子,将昏迷的阿姐与春纤撞进潲水桶里。
盖上盖子一切准备就绪后,男子回头看向她。
孟十月黑瞳一缩,几乎要将孟心蕊的手腕捏碎。
“疼……”孟心蕊疼的眼泪眼泪簌簌往下掉,我见犹怜。
“月儿!你做什么!”孟父脸色难看,上前就要将两人拉开。
“没事的父亲,姐姐屋子被烧,有怨念想发泄在蕊儿身上,蕊儿愿意受着。”孟心蕊既委屈又可怜。
【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孟十月反手一巴掌打在孟心蕊的脸上:“啪!”
“啊!”孟心蕊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孟十月,“十月姐姐……”
孟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月儿!”孟父脸一沉,“蕊儿是你的妹妹,你怎可用她出气!”
【妹妹?妹她娘的!】孟十月朝着孟心蕊就扑过去。
“姐姐……”孟心蕊吓得连续向后退了几步,脚一崴,跌坐在地。
她勉强撑着地面,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望向迎面而来的孟十月,慌张中抬起一臂挡在自己面前,“不要啊……”
孟父一个健步上前,抓住孟十月行凶的手,怒斥:“放肆!你要在为父面前行凶吗!”
“孟德江!”孟母见丈夫为这个养女出头,顿时震怒,连名带姓地喊道。
孟心蕊连滚带爬地起身,躲在孟父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父亲……不要怪姐姐,是蕊儿来的不是时候…挨打是应该的……”
“打你?&……”
【打你?我打得你老母都不认识你!】
孟十月还想上手,却再次被孟父拦住,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模样!都是大家闺秀,你怎么就这么粗鄙蛮横!纵火一事还未查清,你拿蕊儿出什么气!”
“我擦!”孟十月气得七窍生烟,嗓子哈不出腔,也忍不住吐了一句脏话。
【要不是我大病未愈,老爹你这文弱书生能拦得住我?】
【如今孟心蕊与周茂联手,亲手把阿姐交给周茂这样的变态,阿姐的性命堪忧,你这眼聋耳瞎的玩意儿,却在护着始作俑者?!】
……
汴京城郊。
一座十分偏僻的小破庙,杂草丛生,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腐臭与霉味。
孟心雅就是在这个情况醒过来。
她的手脚全部都被绑着,嘴里被抹布塞得严严实实,春纤此刻正昏迷在她脚旁边,也绑的结结实实。
“唔唔!”孟心雅用力地推了推春纤。
春纤却没有任何动静,孟心雅脸色煞白,更加用力地推了两下,“唔唔!唔唔!”
见春纤没有半点动静,她恐惧的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
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
“醒了?”一个粗粝刺耳,宛如铁器刮擦石板的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
孟心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