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阮巧玲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多年,都不对她那个好友家的儿子动心。
本来是想把霍紫欣介绍给他的,但人家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放不下她。
真是个赔钱货!
从一生下来,就是这样,永远分不清主次。
“阮姨,别因为我,气坏了身子,再去找你那个男模小男票调情。不值当,懂吗?”
纵然心里已经悲伤到了极致,在阮巧玲的面前,姜知阮始终也不肯低头。
然后,她就跨步走出了姜家老宅,不带半分犹豫。
一如,她十二岁那年一样,那般决绝。
等姜知阮走后,阮巧玲被气得神志不清的意识,才渐渐复苏过来。
响了一会儿后,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给我查查。姜知阮,最近和谁在接触,她结婚的对象,到底是谁,今天下午之前,必须把资料发我邮件里面!”
真是个逆子!
从小到大,这人,就没干过几件,让她十分开心的事情!
当初,自己就不该放弃那么多东西,把她生下来。
自己的血肉,竟然长成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她阮巧玲,这辈子,也就栽在了这对父女上过。
这执拗闹腾的性格,简直和她那个爹,一模一样。
姜知阮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榕城的边缘,一个人转了好久。
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灰蒙蒙的。
她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看见一栋仿佛要伫立在云端的高楼,乘着电梯,一直往最高层走。
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参加一个展览会。
每当她心情不好,消遣的方式,就是选择一个高楼,坐在上面,静静待一会儿。
左手拿着啤酒瓶,她一个跨步,就座到了天台的边缘上。
不过,有了上次在异国的教训,她没敢坐在最外围,唯恐别人又去报警,说她自杀啥的。
姜知阮就那么坐着,时不时喝一口手中的啤酒。
抬着头,望向对面的山峰,云雾缭绕,煞是好看。
这时,没有人可以再打扰她。
多么可笑的她啊,和阮巧玲对着干了那么多年,就是整点动静让她关心一下自己。
结果呢?
还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一些。
没一会儿,就听见包里传来了一阵手机的响动,姜知阮凝神看了一眼,阴暗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知阮,我上完上午的课了。爷爷那边没事吧?他身体还行吗?”
正吃完饭回寝室打算午休,周一鸣就迫不及待给她打去了微信电话。
“他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了。”
听着她的语气,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失意,周一鸣瞬间警觉了起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知阮,你声音听着,不是很开心呢。”
“我吗?老公,不如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我觉得吧,你肯定猜不到的。”
姜知阮忽然笑了一下,自己的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要是纵身一跃的话,肯定能引起巨大轰动吧。
周一鸣连续猜了好几个地方,她都说不对,语气十分轻快。
一直到,她打开了摄像头,把镜头,对准了楼下的风景。
她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悬空在天台上,晃悠着。
只那一眼,差点没把周一鸣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