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府上,费聚与赵庸两人前来拜访。
落座以后,费聚笑道:“那毛统领最终还是收下了俺的礼,把王麻子与李九放了出来,不过刚才两人带着百姓闹事时,却被京卫指挥使司那些人给赶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相爷赐教呀。”
胡惟庸轻声说道:“咱们这个皇孙呀,真是让人钦佩,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真是让人郁闷。不过那王麻子携匕首刺杀皇孙,竟然被放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赵庸说道:“有什么奇怪的,那毛骧这些年抄了多少勋贵的家,暗地里不知道弄了多少金银珠宝,这事儿呀,洪武爷恐怕也不知道。”
费聚说道:“是这个理儿,那锦衣卫可是人人唾弃,毛骧若是在这么下去,勋贵们可不会放过他的。”
赵庸接话道:“就是,一个洪武爷的看门狗,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胡惟庸轻轻一笑说道:“你们呀,平日里行事可莫要太过嚣张,那毛骧作为锦衣卫的统领,可掌握着不少勋贵的不法证据,一旦这些证据让圣上知道了,下场你们应该知道的。”
费聚挥手说道:“俺这些年领兵南征北战,多少次差点死在战场上,难道就不如他一个看门狗吗?真他n的憋屈。”
赵庸叹了一口气说道:“就你憋屈,我不憋屈,当年俺率领轻骑两千攻破康郎山,随后率领大军接连攻破武昌、庐州、安丰、淮东、海安等地。洪武元年俺是兼任了太子副詹事,后随率领大军攻破河南、河北、山西、陕西,又跟随常遇春北追元帝,后与李文忠攻庆阳、应昌等地,按道理咱这功劳封公也不为过吧,可圣上愣是因为俺私自私纳元廷侧妃为妾就封了俺侯爷,哎,你说说,俺找谁说理去?”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满朝文武好几百人,憋屈的可不仅仅只有你南雄候。”
费聚说道:“是呀,憋屈的人多了去了。”
胡惟庸继续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呀,你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胡惟庸继续说道:“人家徐达能被封为国公,而和圣上同一个村出来的,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劳的汤和,为什么却是个侯爷呢?难道汤和没有徐达的功劳大吗?”
:“非也,非也,说到底只是因为徐达会做人,懂得蛰伏,懂得俯首,懂得如何做一个臣子。反观汤和,当年因为没有册封他为国公,回家以后就满腹牢骚,指使麾下的其他将领在酒醉以后,夜闯皇宫,准备去找圣上评理。”
:“圣上如何能惯着汤和?话不多说就杀了那几个闹事的将领,一点也没念着旧情,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汤和等人不懂得君臣有别。当年举义时,圣上把咱们当兄弟,这是因为咱们在给他拼命,而现在呢,大明国祚已定,身份地位也自然就有所不同了,倘若还是像以前那样与圣上称兄道弟,那不就乱了礼法纲常嘛。”
:“人呢,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呀,当年汉高祖容不下麾下功高震主的武将,宋太祖也容不下麾下手握大权的武将,所以才有了杯酒释兵权,如今圣上与我们也不大放心呀,所以才费尽心思的建立什么锦衣卫,在全国各地设立通政司,为什么呢?为的还不是监察百官,防患于未然。”
胡惟庸一番话落下以后,费聚轻声说道:“现如今咱们这些人上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被圣上杖毙,搞得很多人每天上朝都要写一封遗言,以防被杖毙以后,没来得及给家里交代。”
赵庸说道:“哎,当年若不是咱们这些人拼命,他如何能坐上那个位子。”
胡惟庸轻声说道:“没有你赵庸,还有刘墉,张庸等等,总之这是天意,大势所趋,谁都左右不了的事情。”
费聚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惟庸说道:“咱们的目光要尽可能的放长远点,只要熬过了圣上,那么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费聚说道:“圣上年富力强,春秋鼎盛,若是不出意外,最起码还得二三十年吧,那时候俺们也就老了。”
胡惟庸笑道:“天下的玄乎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只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就行了,当然如今皇孙对于圣上来说可是极其的重要,倘若是皇孙有个三长两短,圣上焉能不悲伤,这人呀,太过悲伤与身体不利呀。”
费聚说道:“皇孙三番五次的为难相爷,的确是不该呀。”
赵庸说道:“如今相爷的独子还在劳役中。”
胡惟庸说道:“这些事情不必多说了,总之我与皇孙之间的嫌隙是解不开了,既有吾儿之事,亦有我与徐达之间的矛盾。”
费聚点头说道:“相爷放心,随后俺就传话给李九,王麻子让他们见机行事。”
胡惟庸轻轻点头说:“京卫指挥使司白天会巡街,让他们注意防备。”
费聚应了一声道:“相爷放心。”
胡惟庸与朱雄英之间的矛盾似乎是解不开了,兴许是从朱雄英打胡惟庸那一巴掌就已经开始了,至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