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
冯庆看着他们,也跟着默默掉泪。
秦擎叹息。
她差不多能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家庭,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并不是谁个人的错。
她相信,如果再给这对父母一次重来的机会,即使知道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即使知道女儿会和他们离心。大概率他们还是会选择外出务工,他们别无选择。
可对于冯欢来说,亲情的缺憾也是事实。
在她长大,拥有一定自主权的时候她会拼命从其他地方找补这份缺憾。
她这种情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找补方式。
有的人会在经济条件允许时疯狂购物,买很多看似需要实则无用的东西,那是在哄小时候那个求而不得的自己。
有的人会暴饮暴食,每顿饭都撑到吃不下才放下筷子。生边必需随时放着食物,就算不吃也有安全感,只要哪一顿饭稍微缺了一两口,觉得陷入焦虑直到吃更多东西填补。这一类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是吃货,但其实不是。
更多的人会选择尽早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从自己的伴侣和孩子身上寻找曾经缺失的情感寄托。
冯欢就是属于最后一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恰好被她遇见了而已,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或许她的父母说得没有错。
冯欢是被下了降头,不过不是玄学层面的降头。
是贫穷和苦难给挣扎着前行的人下的降头。
两边打了照面,冯欢的男朋友知道秦擎一行人的来意并没有放在眼里。
冯欢却对秦擎充满了敌意,她的父母问秦擎:“大师,你能解吗?”
秦擎坦诚道:“我不是降头师,不擅长那个,看不出来是不是。”
夫妻俩有些失望。
秦擎说:“我是命师,会的是算命,我可以帮忙算一算。”
“好好好。”夫妻俩忙不迭去拉女儿。
冯欢对父母的恨意达到了新的高度,同时用看仇人的目光看堂妹冯庆。
她对后者说:“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你们就要拿封建迷信来戕害我。我爸妈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你们现在对我做的,跟小团圆媳妇所受的有什么区别?”
冯庆回她:“姐姐,我从来不是为了害你。”
冯欢:“小团圆媳妇的婆婆也向人哭诉她的委屈,可她是刽子手。”
场面乱糟糟的。
楼心月忍不住想说话,被秦擎给按住了。
秦擎:“大家现在情绪有点上头,我建议你们都冷静一下。我做完生意就走,你们之后再慢慢聊。”她打断想说话冯欢,掌控局面.“我不给你算命,不害你。”
冯欢张张嘴,又闭上。
秦擎:“在我正式开始干活儿之前,我们先聊两句,你说这是你喜欢的人。那好,我问你,在你心目中,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欢狐疑地看她,还是说了:“真诚,眼里都是我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她倔强道:“我喜欢的是他身上的人性光辉,不是那些用金钱堆砌起来的虚假外物。”
“真诚?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秦擎快要忍不住笑出来,她追问,“如果这男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呢,你还会喜欢他吗?”
冯欢沉默,没有立即回答。
她身边男人瞪了秦擎一眼:“宝宝,你别听她胡说。”
冯欢硬气起来,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回绝秦擎:“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秦擎从她的话中听出了答案,今天这一单应该不难拿下。
她对角落里仿佛苦命鸳鸯一样的情侣笑笑,目光锁住冯欢:“你比我清楚?那可不一定。”
环视一周,她一一扫过和冯欢相关的亲人,说:“没有人在命师面前能守住秘密,我帮你们算算这个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结果,你们自己判断。”
秦擎手向后伸,她的布袋子被员工们递了过来。
她从袋子里掏了一支蜡烛出来:“楼姐,麻烦帮我点上。”
秦擎从工作室会客厅顺来的盘子被摆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中央。
那个盘子一出现,屋内众人的视线被它吸引。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和茶盘有什么关系。
蜡烛被点燃,放在盘子边上。
秦擎慢条斯理地继续从口袋里掏东西,那是一匝人民币大小的黄纸,不,仔细一看,那是——符纸。
捡了两张,秦擎右手并做剑指,夹了两张在手指中间,问冯欢:“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冯欢戒备道:“你要做什么?”
“这么多人看着,我能做什么。既然你那么相信他,那我也不用算的,有了名字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