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板路上,微微泛起一层光晕。
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响彻街道。转眼间,那匹马就到了铁鹰三人面前,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敏捷地飞身下马。他的身形魁梧,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只见他快步走到铁鹰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铁捕头,这里有一封书信,是郑大人让我交给您的。”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了铁鹰面前。
铁鹰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书信,他看了看那副将,沉声道:“郑大人可有说什么?”
副将摇了摇头,回道:“郑大人只吩咐我尽快将书信交到您手上。”
铁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转头看向沈秋霜和温老六,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封书信上,心中揣测着郑大人书信中的内容。随后,铁鹰便小心地将书信收了起来,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拆开查看。而那副将则再次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烟尘在街道上渐渐散去。原来郑荣光这几日一直沉浸在对以往边军士兵冰释三在边关被伏击之事的思索中。他全神贯注地斟酌着每一个可能相关的细节,神经紧绷,生怕有任何的遗漏。
终于,在这几日的苦思冥想中,他猛然想起在登州的宝祥钱庄,曾有一笔不明来源的钱款在那里寄存过。他当年作为第一缉捕使,也曾彻查过这个案子。因为根据他截获的一些线索,那个在钱庄寄存款项的人似乎就是从摩哈国来的。这一发现让郑荣光的心中涌起了波澜,他意识到这条线索或许会成为解开那起多年前伏击事件谜团的关键所在。
铁鹰看完信中的内容后,转头对温老六说道:“温兄,我和沈姑娘现在赶往登州,这几日我们二人不在京城,郑大人那里有什么事情还要烦请你多为照应。”
温老六听后,冲着二人一抱拳,郑重地说道:“铁捕头,沈姑娘,你们尽管放心离开。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他们承诺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铁鹰和沈秋霜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对温老六表示感谢。随后,他们便不再耽搁,转身准备踏上前往登州的路途。
铁鹰和沈秋霜驱马驰骋,一连几日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登州。第一夜,他们四处打听,很快便知晓了宝祥钱庄的所在。
然而,当他们来到此处时,却发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经营状况与往昔大不相同,掌柜也换了人。
当铁鹰和沈秋霜向现任掌柜说明来意之后,那掌柜见铁鹰是公门中人,表现得十分客气,忙将铁鹰请进内堂,奉为上宾,奉上香茶,准备与他详谈一番。而沈秋霜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犀利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根据现任掌柜的诉说,这宝祥钱庄原来的掌柜胡胜因为家中老母突然病重,急需他回去陪护,而钱庄又没有合适的人代为经营。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这宝祥钱庄盘给了现任掌柜。随后,掌柜拿出了钱庄的地契交给铁鹰验看,铁鹰仔细一看,果然有二人交接的文书,并且上面还有官府加盖的官印。铁鹰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沈秋霜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在努力从这些信息中寻找着蛛丝马迹。既然现任掌柜对过往的事情一无所知,铁鹰和沈秋霜也明白不能在此多做耽误。于是,铁鹰当即便向现任掌柜询问了胡胜老家的住址。
掌柜赶忙如实告知,铁鹰将地址铭记于心,随后与沈秋霜对视一眼,两人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马不停蹄地朝着胡胜老家的方向赶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微微扬起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