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月来,这些人第一次恭恭敬敬的跟自己说话呢。巫行知笑着问:“哦~既然不是踩点,那你们在我房后做什么呢。”
“我、我们……”这两人抬起脑袋,发蒙的对视了一眼“我们是在……”
巫行知掩口笑道:“瞧瞧你们这样儿,跟小情侣求赐婚似得。”
赵文看向巫行知发冷的双眼,似乎是被提点了一般,他眼睛一亮,立刻就来了理由:“是是是、奴、奴才……奴才和成海……是、是两情相悦……”
“啊?”于成海惊呼一声。
赵文捂住于成海的嘴道:“所、所以就,经常去、去房后……聊聊天……”他本想说私会,可是又太恶心了说不出口,还是换成了聊天。
其实赵文也是把自己给说的心里犯膈应,但是相比于偷盗主子财物、暗闯小姐闺房那么严重的处罚,他情愿恶心自己一下。
于成海已经完全傻掉了,那几个丫鬟嬷嬷也是一脸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巫行知恍然大悟的点头,“哦~是这样啊~”
这事儿简直太劲爆了,尤其是对于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们来说,简直、简直是羞耻啊。那三个丫鬟已经是脸色通红了,就算是岁数一把的常嬷嬷也十分尴尬。
可他们的三小姐却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还关心的问:“真是辛苦啊,还要避人耳目,那要不要我帮帮你们?要不我就去跟母亲说说,破例成全了你们——”
于成海吓得满头大汗,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不必……我不要男人……”
赵文立刻给于成海救场,“就、就是啊,不必了……谢谢三小姐好意。就算奴才心里有、有男的。可奴才还是想传宗接代,以、以后也想断了念头。”
巫行知终于
满意了,“既然这样,那你们也不是贼呢~偷情虽然不太好,但也犯不上罚啊。”
“是、谢谢小姐开恩……”
巫行知语调幽幽道:“看来这贼可真是厉害,竟然躲开了你们所有人的眼睛跑进来~偷了东西又跑出去了,是这么回事么?”
她这么一说,常嬷嬷和两个小厮都赶紧应和着。一群人担当一个失职的罪名还是轻一点的。这样的主仆场面,和一开始的相差甚远。凝儿嘴角噙笑,还是小姐有办法,总能治得了这群人。
“可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居然能避开你们这些勤、勤、恳、恳的眼睛呢?”巫行知那“勤勤恳恳”几个字放重了语气,十分危险。
“这……一定、一定是哪个小子蓄谋已久的……”赵文说着,用力的攥着拳头。他心中升起幸灾乐祸的念头,就算恶心了自己也没关系,反正巫行知的房间被人闯了,有辱名声的可是她。
但巫行知好像知道这些似得,她摆摆手,凝儿会意,转身就进屋去拿了那些鸟羽出来,递给巫行知道:“小姐。”
那些奴仆见到鸟羽十分诧异,巫行知则是笑笑,“哟,看来是鸟飞进来叼走了会发光的东西呢。”
“……”赵文脸色涨红几乎要站起来质问了。竟然只是鸟而已!居然真当有贼一样审了他们半天,简直就是欺负人!审问这也就算了,还说他是贼,逼得他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这、这以后他可怎么在相府呆下去啊!岂不是所有小厮都要避开他走!
“既然是鸟那就算了,不过叼走些许个小首饰而已,你们……就不必找贼了。”巫行知笑的不起波澜,她这样的话也是断绝了这些人出去瞎说的路子。
“是。”常嬷嬷第一个应和。
“行了,以后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时候、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只要你们都本本分分的,我自然也不会冤枉你们。没事儿散了吧,我院子要是再进了什么不应该的东西,别说你们以后没法留在相府谋生。”
“是是是,奴才明白。”这些个人应和着,纷纷退下了。
赵文咬着牙暗瞪着巫行知,于成海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个别冲动的眼色。赵文重重的出口气,也走开了。
——
巫行知起身回屋,床上倒是还干净,但她还是掀了一层才坐下,鬼知道那人做什么没有。
凝儿跟了进来,她犹豫着要不要收拾屋子。
“小姐,咱们还是没找到那个贼啊。真的不去和老夫人说说么?”
“说什么,鸟进来在我屋子里飞了一圈儿?”巫行知靠在床上,闭目养神道:“把屋里收拾了吧,能换洗的全都换洗了,让丝丝小灵好好擦擦。这事不必去找老太太了,我差不多知道是谁。”
抓个小喽啰有什么意思,她想要钓的是大鱼。网兜一捞起来,那些小虾米也不会漏下就是了。
“恩……”凝儿挠挠头,开始拾掇起来。其实她也差不多知道,刚刚说她们小姐要做石雕,工具就不见了好些个,一定是嫉妒她家小姐的那几个主子。
既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