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期深吸口气,他这是第一次和巫行知交手,巫行知的难缠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他是终于是明白了巫流云和他说的那些感受了。
他强硬的改口道:“好,垫子的针和你没关系。但方才也是因为你,我们才会离开的!这事怎么也和你脱不了关系!一会儿你去给流云赔礼道歉吧,若是流云原谅你了,这事儿就不追究你了。”
尽管巫子期的要求无理,可是作为嫡长子,对庶出这样也不算是什么怪事。只不过是当着许多外人的面,多少有些难看而已。
巫行知的冷笑丝毫不遮掩,“大哥可真是逗啊,大姐姐都受了伤,你不立刻去抓那个使坏的人,反而是揪着我这个无辜的不放。难道大哥是有什么隐情?”
众人都看向巫子期,确实,如果说他火气很大是因为巫流云受伤还说得过去的话,那非要把事情都推给巫行知就很怪了。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巫子期恼羞成怒,“我能有什么隐情!只是所有伤害流云的人都应该被追究而已。又不是只针对你!你也有嫌疑,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怎么知道大姐姐会来找我,我怎么知道各位都会陪着大姐姐。”巫行知说着,她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若是这样那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她的眼眸因惊喜而闪烁着光芒,那美好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跟着她心里一动。薛宴此刻只觉得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心口滋生、发芽,那种怪异欣喜的感觉随着心口蔓延全身。
巫子期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果然,巫行知接着说道:“这肯定是樱桃干的啊。”
“你、你说什么!”
“樱桃?”
姜盈立刻就反驳她,“这不可能!”
巫行
知双手一拍,“这可是有根据的啊,若说谁能控制我大姐姐是否离开座位,那也只有最了解她的樱桃知道怎么办了。樱桃定是先骗我大姐姐,谎称我在生气不肯来。她知道我大姐性格最好也最疼我,一定是不会让我独自一人的,这样就可以让大姐姐离开原处了!到时候寻个端茶倒水的机会放几根针不是很容易么。”
姜盈被巫行知这一番言论给惊呆了。田安然也眼角抽搐,巫流云……最疼她?!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然而这些话在其他人听着却是十分合理,姜文书恍然大悟道:“是,这样看确实没错。”
“对了,怪不得樱桃一开始要说那些话,还让我们误会了三小姐。”
“我之前还在想,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左右最后一定是会被戳破的,所以根本没有意义啊!如此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大部分人显然更认可巫行知的说法,都纷纷出声赞同着。
辛止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并没有参与其中。巫流云叫他过来是占便宜的,那他就只想占便宜。别的出事儿了,可和他没关系啊。
巫子期怒视着巫行知咬牙切齿,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明摆着,巫行知这就是故意在恶心他啊!有很多事大家明明都心里清楚,可是却又无法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个闷亏他吃的极其不甘!
田安然想到巫流云承诺的话,皱着眉道:“樱桃她和流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要害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三小姐说巫公子乱推脱,难道三小姐此刻就不是乱推脱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田小姐~我一个傻子都能活十几年,大姐姐那么聪明,一直活着不也很正常么?再说了人心可是会变的,以
前忠心,不代表一辈子忠心。”
对着巫行知似笑非笑的目光,田安然用力抿了抿唇,似乎是被戳了痛处。
远处,巫丽香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拽了拽巫子明的衣襟小声对他道:“你看,她倒是会装模作样啊。”
巫子明没有回答,看着巫行知的眼神愈发深邃。
——
姜家那个庶出的小姑娘环顾四周,好奇的出声问道:“哎?那个樱桃人呢?”
巫行知立刻慌张的接了话头,“哎呀!刚刚是跟着大姐姐一起走的,这可不好了,她不会还要害我大姐姐吧?”
“这——”
只是巫子期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几个旧友给打断了,“子期,还是小心为好。”
“对啊,宁可错抓一次。也别伤了流云小姐。”
“好、好。”巫子期深吸口气,现在所有的嫌疑都被推给了樱桃,而且就之前樱桃“莫名其妙”的行为,已是没有任何话语能够再为她开脱出来了。
看来樱桃这个麻烦是躲不过了,他转头对远处的侍卫道:“你们几个。”
那些侍卫整齐划一的小跑过来,巫子期双手紧握,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下一句:“去、去把樱桃给我抓回来!”
“是。”
那些侍卫声音洪亮,而巫子期的脸色苍白万分。他心中无比憋闷,只觉得从未这么窝囊过。巫行知……这相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