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福眼见这1幕,心头大震。这年轻人的武艺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每1个动作都精准无比,显然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不过,刘金福也非等闲之辈,他见对方能反弹叉子,也并不惊慌。他微微1笑,手中的渔叉似乎更加灵动。他的动作放慢了3分,每1步却更加精确,犹如在做1件精细的活计。
年轻汉子更是不含糊,再次跳起来,空中的右脚使了1个连环鸳鸯飞踹,直踢叉杆。刘金福的渔叉被硬生生的逼回,凝劲前指。
年轻汉子从空中落下,胸口刚好顶在叉尖之前数寸之遥,刘金福正欲挺叉送入他的胸中,突然感到自己肚子上被硬物猛击了1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砰!”
于此同时,刘金福耳听到1声枪响,年轻汉子收起枪,漠然吟道:“枯藤老树昏鸡,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吟罢,扬长而去。
刘金福躺在冰硬的泥地上,腹中血水汩汩流出,他看着那只背上被自己戳了两个洞的老整正探头擦脑地向湖边爬去。
“罢了,罢了。”
他心里想着,双眼无力地望着越来越暗的苍穹。
几天后,3里镇大街。
街旁的渔市场里今天热闹非凡,渔枭王白老鳌不知从哪捕来3十几筐鲜鱼,满堂堂摊了半条街,把1个镇子的人都引来了。1时间,问价的还价的,拣鱼的偷鱼的,忙的不亦乐乎。
那些饭庄老板更是人狠话不多,1买就是2、3筐。渔枭王白老鳌吆5喝6地指挥着十几个下手,几碗儿茶的功夫就卖得只剩1地的鱼鳞了。
“好买卖,好买卖啊!哈哈······今天我诸客,摆饭局去。”渔枭王白老鳌兜里装进几个钱,就财大气粗起来。手下们嗷吼1嗓子,簇拥着他走进了街道旁的的“洪泽湖小酒馆”。
“酒家,打十斤酒,来些5香糟鱼,红烧肉,猪头羊肝、杂碎汤。今天老子发财,大家痛快痛快。”渔枭王白老鳌往条椅上1蹲,拍着裤兜儿说道。
“好哩,十斤瓜干酒,两盆5香糟鱼,5斤红烧肉,1个猪头,4串羊肝,再加十3碗羊杂碎汤,来罗您呢·········”店小2拉长嗓门喊道。
只不过,谁也没注意临窗的桌上伏着1个灌满了黄汤的年轻黑衣汉子。
佳肴美味和透瓶香醇瓜干酒顷刻到齐,十3双手似风卷残云,盘中瓶里早先去了1半。饮到酣畅淋漓处,划拳行令之声不觉震天般响了起来。
“5魁首啊,7个巧啊,663十6个拳啊,”老鳌高声嚷道,“快出拳啊,出1拳啊,不出拳啊,就是输啊,”
满堂酒客也随着老鳌的每1次叫嚷,发出1阵阵吆喝助威之声。
“店小2,店小2,”老鳌用筷子敲着酒杯,尖着嗓子叫道,“快过来给爷斟酒,别楞着啊。”
店小2应声赶来,将酒壶嘴儿插进酒碗里,随着酒液的倾泻,酒花飞溅。
那个伏在桌子上着睡觉的黑衣汉这时拍案而起,恶声恶气地骂道:“哪里来的这些水耗子,搅和了老子的好梦。”
店堂里的众人为之1愣。
有个名叫大力水手的趁着酒劲,撩拳冲到年轻黑衣汉子面前,嚷嚷道:“嘿,你这小子,狗咬石匠想找捶吗?”
话音未落,砰地1响,大力水手已经被黑衣汉子踢出了店门外。
渔枭王白老鳌的手下们呀呀地乱叫着,摸刀,散开,将那黑衣汉子团团围住。
渔枭王白老鳌眯缝着醉眼,仔细看那黑衣汉子时,吃了1惊。
黑衣黑裤驳壳枪,不正是那位?
渔枭王白老鳌伸手拦住手下们,当下心里明白,这年轻黑衣汉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位朋友,哪道而来,哪道面去?”
“来道面来,去道而去。”
“哼,你在这洪泽湖这1带连伤两命,怎不敢报出万儿来?我也好为你扬扬名嘛!”
“既然你有这份闲心,那我今天就破例告诉你。”年轻黑衣汉子眼中寒光1闪,“听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色革命军万里独行尤林是也!”
“好!今天你既然有胆在光天化日之下露脸,被我撞见。识像的,跟我见警察局!哼哼,你要是不识好歹,就别怪我渔枭王白老鳌活劈了你。”
“听人说洪泽湖上无王法,见官何用?咱例还是在此了结吧。”
“哼,你能杀宋老3、刘金福,但未必能奈我何!”
“出水才见两腿泥呢。”
“那好,别嘴硬,咱们今个儿手底下见真章!”
渔枭王白老鳌边说边去拔绑腿上插着的渔刀,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尤林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刹那间,渔枭王白老鳌背脊上1阵发毛。
“朋友且慢!你莫不是为6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