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来征求岑无忌的同意,请岑无忌率全校师生参加,并相约各学校师生共同参加,就请岑校长担任庆祝大会的主要讲话人,以为全市民众的表率。
包得奎讲这些话时,特意把态度放得谦逊些,把言语讲得婉转些,极力要做出个向岑校长诚意敦请之状。
岑校长听了这般言语,他怒不可遏,拂袖而起,严厉地说:“你这是拿我当猪仔,要收买我?我可不是那种小人。你别以为奉承我几句,我就会捧你们的什么全体人民大会!你们开的那算什么全体人民大会?人何所在?你们早把人卖了!人何所有?你们早把人糟蹋够了!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然也要开什么全体人民大会,妄想用几句花言假语,就引诱我去当你们的吹鼓手,为你们装模作样,去帮你们盗名欺世?呸!你睁睁眼,看岑无忌是何等样人!我能像你们那样无耻的吗?!”
他骂得包得奎也发了怒!
“我好好的来向你说,你倒以为我怕了你?”
岑无忌说道:“呸!难道我便怕了你?不错!你有的是权,有刀有枪,你可以杀得我,可你休想我会奴颜婢膝,当你们的走狗。你走!我同你多说1阵子话,也降低了我的人格。你是个什么样人,我是个什么样人,你自己明白。”
包得奎竟被岑无忌抢白得1脸灰,倖悻连声,离开而去。
这场争吵,又加剧了邪正双方尖锐对立的局势,看来,反动派方面可能对岑校长会有什么侵犯了。
苏平得知这情况后,忙找些同志作了应付布置,又叫人同岑校长打了招呼,叫他有所准备。但是,过了几天,也不见包得奎有什么动作。
海湾市正筹备庆祝全体大会召开和条例颁布,1切仍像平安无事。
这时,重阳节近了。
“满城风雨近重阳。”
苏平心里倒紧张,她刚接受了个新任务,时间在催着她。
包得奎被岑校长抢白了1顿,出不得声,含怒回到他家中。这时,他儿子包占元,师爷任贵廷在家中等着他。包占元其实没有负疚避往别处,那些话只是包得奎编造了要瞒骗岑无忌的,岑校长根本不听包得奎那胡诌。
那老夫子1见了包得奎的样相,就已憎恶之极,包得奎越假装得礼厚,越是和颜悦色,谦虚恭谨,岑老夫子就越觉得恶心,觉得这汉奸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要拉拢他,引以为同类,这真是奇耻大辱。
岑老夫子那人,是个正气凛然的君子,要他同个汉奸之类的小人同立在1个天地之间,他也是片刻难以容忍的,他哪能同个汉奸对着面讲话。
所以,包得奎枉花1场心机,卖乖讨好,结果唯有遭到1场臭骂,自讨没趣。
包得奎忿懑,回到家中,对任贵廷发气说:“我说不去找他,你偏劝我去找他。那老家伙是个疯子,我们的言语,他1句也不肯听,听不进耳朵去的。这等人,老古不化,简直同赤色革命者1样造反了。杀了算,不杀这老古不化的,难泄我心头之恨。”
任贵廷说:“白长林先生临走之前,不是对你说过要拉拢这种自由民主分子,说要赢得赤色革命组织,这是重要的1着吗?这种人,无拳无勇,杀之何等容易?只要派个小马儿去,1小刀子,他就没命了。可是那样却会惹起更多人作反。首先是他的学生和教员们。这老家伙教了几十年书,在学生和教育界中最有声誉。其次是1般知识界也会被卷得作反,他们素来也敬重这人。还有,1般市民也会因此而起了反意的。他们之中,有些作过这老家伙的学生,有些是闻名饮仰他的。此事切不可造次。白长林先生劝你是有道理的,他说过,对这种人,有效的办法是收买。他们漂亮国当局惯会对付这种人,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
包得奎说:“似这等,又还要去求那老物?”
任贵廷说:“现在也不必,他刚拒绝过,又去求他,反被他看轻了。如今之计,且不管他答允不答允,我们就在报纸上发表消息,说他是庆祝‘国大’的发起人,筹备委员,这是迫他就范。”
包得奎说:“要是他否认呢?”
任贵廷说:“他要是公开否认,那他就是与现行国策相对抗,·自处于叛逆的地位,他就有罪了。你要杀他,也应引诱他自己走上了犯罪之路了才动手,那才顺当些。”
包得奎说:“对,给他个难题,看他怎对付。他敢公开对抗,就说他犯了背叛之罪,杀掉他!”
任贵廷说:“也还不能太简单。此人非小可之人,我们要利用他,赤色革命组织料必也争取他。这样的人,正是赤色革命组织的统1战线要争取的对象。看这人近日之所为,很可能已同赤色革命组织员有所接近,受了赤色革命组织的影响。前次由他带头闹起来的风潮,就露出了1些线索。我们还应督住特工人员,务必侦查清楚。如侦查出这老家伙与赤色革命组织人员有来往,那他就是个死罪,脱不得了。”
包占元听到这话,插言道:“对!可恨我们那些搞特工的,很不得力,待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