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是混浴，她们都穿了泳衣，不过裴渊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转身躲到石头后面去了。
白垣推开门，只有陆时音一个人。
“你朋友不在？”
“她不舒服在外休息。”
“我刚才好像听见他的声音。”
还有水声，白垣确定裴渊刚才一定在这儿，“你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背着人。”
“你才见不得人！”陆时音身子埋在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你们泡温泉衣服都不换？”
她身后大石头处水波荡漾，落在宴祈眼里，一览无余。
这么大个石头，躲一个人绰绰有余。
宴祈垂眸，隐去眼底情绪，“临时决定今晚回去，该走了。”
“好，你们先出去，我换衣服。”
白垣和宴祈在外等着，白垣瞧了又瞧，“不是说来泡温泉？为什么今晚回去？”
宴祈没答。
“谁惹你了。”白垣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即便他表情淡淡的，他也能看出他这会儿心情不佳。
仔细一想，除了阮芩夏，应该没别人了，“你们刚才聊的不好？真不明白你，今晚她一个人留下，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
“她与我无关，别再提这事。”
“悟了？”他俩的事白垣知道的最清楚，从大学到现在，快十年了吧，以前白垣也劝过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非不听，这会儿怎么醒悟了？“我很好奇，是谁让你醒悟了？”
不一会儿陆时音和裴渊换好衣服一块儿从里面出来。
车边，宴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陆时音，“该回家了。”
他们上车离去，白垣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回家？他俩同居了？”
嗯？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瞧着裴渊，“不对，小音音不是你女朋友吗？这是什么狗血三角关系。”
“你回去？捎我一程。”
“捎你可以，我要听八卦。”
“……”
一路回去，车上都很沉默，直到车在宴家门口停下，陆时音开车门的时候发现车门锁着的。
陆时音侧头，“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消遣。”
“消遣？”
“不是吗？我理解你失恋，那你也不能利用我去气你的心上人。”
下午那会儿陆时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裴渊提起，她才明白为什么蜜蜂那会儿他选择帮她。
看见他被扎，她还满心愧疚，觉得对不起他。
结果呢？她指不定莫名就被人怨恨上了。
“以后在公司，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免得人误会。”
宴祈手放在方向盘上，“你应该知道宴家老太太的本事，如果被她抓到你和裴渊的把柄，你应该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不仅是你，还有裴渊。”
“你威胁我？”
“我是在提醒你，你真的在乎这个朋友，就该跟他保持距离。”
“像你说的，我问心无愧，开门。”
“……”
翌日，陆时音和裴渊约好了去见她妈，特意化了个妆，赶在傍晚去了餐厅。
裴渊早早的到了，定好了位置，招呼她过去。
“我跟我妈说我还在追求你，一会儿可别露馅了。”
“嗯。”陆时音瞥了一眼外面，餐厅在三楼，从落地玻璃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你看什么。”
“好像看见个熟人。”
应该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