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袁楚明听。
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袁楚明只是笑笑,“一会儿我会告诉他们,先去吃饭,下午有一会儿好走。”
“嗯。”
从山上下来天已经黑了,定了度假山庄的住宿。
吃晚饭的时候喝了一些酒,魏焦一个人去外面醒酒去了,陆时音跟着出去,顺手端了一杯热茶。
“喝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谢了,你不用管我,去照顾楚明吧。”
“他没喝醉,我跟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魏焦笑的一脸明了,就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女生参加我们的聚会。”
“认识很久?可我听他说你们之前是同事。”
“确实当过一段时间同事。”
“我听说他在医院过的不好,在医院里工作也这么难。”
“工作这东西在哪里不难。”魏焦看了一眼她身后,确认没人,才小声的跟她说,“他不想提起这事,你别在他面前说。”
“看来你们医院也难熬,上次我去医院看病听见有护士讨论说是有个医生因为手术失败被开除了。”
魏焦有所犹豫,不过喝多了上头,也不是那么理智,“他最不愿意提的就是这事。”
“跟他有关?”陆时音却没想到这一层。
魏焦满身的酒气,“他倒不是被开除的,是自己辞职的。”
陆时音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袁楚明就是手术失败被开除的那个?”
怎么他也……
陆时音还想继续追问,魏焦已经彻底的醉了过去。
靠在墙边睡着了。
袁楚明把里面两人安顿好,又把醉酒的魏焦给带进去。
他在陆时音身边坐下的时候,宴祈的信息正好发来,陆时音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上午一条,下午一条,这会儿还不放过她!
袁楚明眼一瞥瞧见了她的备注,“是宴家的人来查岗?”
“你怎么知道?”她只是说过她结婚了,没说过是谁。
“我知道你老公是谁,之前宴宁为了他来找过我。”
“是为了宴祈手术的事?”
“嗯。”袁楚明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可惜,我帮不了他。”
“你有看过宴祈的片子?他情况如何?”
“不是太好,再不做手术怕是撑不过今年。”
陆时音,“……”
没想到他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难过这段时日宴宁一直阴沉不定。
那天晚上她回到房间,他似乎在酒窖待了很久,很晚才回到房间。
“那有其他的医生可以帮他?”
“我给他推荐了一位”,袁楚明看着她,“宴家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你嫁去的时候他已经这样,怎么你会这么关心他?”
“毕竟是一条命,我也希望他醒来。”
“你们没有感情,你不怕他醒了就跟你离婚?”
“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门婚姻没经过宴祈的同意,宴祈定然也不乐意,如果他一醒来就离婚,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袁楚明,“……”
陆时音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不是信息,是电话。
接起电话陆时音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今晚跟朋友一块儿不回来。”
宴祈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哪个朋友。”
如果不说清楚,怕是他不会罢休,她只能把他忽悠过去,“裴渊,我们今天在外玩。”
“是吗,裴渊在哪儿?”
陆时音一手举着手机,一边又觉得这低沉的声音不像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一惊,一抬头。
宴祈就站在她的面前。
看了半响,好不真实,“你……”
宴祈拿着手机,面无表情,“你说的裴渊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