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宴宁从来不知道他哥要做些什么,只有听他的。
刚放下手机,阮芩夏推门而入。
她面上有焦急之色,是宴宁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宴宁,你伤的重吗?医生怎么说?”
“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芩夏的错觉,她觉得这会儿的宴宁变得温和了,不像之前一样冷冰冰。
“你怎么戴着帽子?”
宴宁摸着帽子,“撞到了头,缝了针不好看。”
他之前做手术,头发的长度还不够,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跟之前有什么区别,才戴了帽子。
“缝了针还说不严重,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说不会,我不想住医院,你帮我办理出院吧。”
“你才醒,再怎样也得留院观察几天。”
“我不想待在医院,医生会每天上门给我检查。”
他这么坚持阮芩夏只好给他办理了出院,带他回家之后,里里外外安排的妥妥当当。
宴宁的腿脚还行动不便,一直坐在沙发上,“芩夏,你休息一会儿,这些东西让管家他们去做就好。”
阮芩夏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之前偶尔叫她的时候,也是连名带姓。
“举手之劳的小事,我可以。”
“你这双手是拉小提琴的,不是做这些杂物的,你坐下休息一会儿。”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阮芩夏不知所措,毕竟之前她答应了不外传那张照片,她食言了,这次他出车祸也是因照片而起。
阮芩夏忐忑的坐在他对面,“宴宁,你不怪我吗。”
“什么?”
“照片的事,我……我真的没想到老夫人会用照片威胁你……”
她原本以为老夫人为了维护宴家的名声让陆时音识趣收敛,她不曾想,那张照片居然成了老太太威胁他的筹码。
宴宁并不知道什么照片,他也是昨晚临时从宴祈那儿知道,让他换回来。
总而言之,现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已是万幸。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你真的不怪我?”
“嗯。”
他的笑容温柔坦荡,简直让阮芩夏无地自容。
她捏着手指,心中始终惦念着那件事,“那你和陆时音……”
“她只是我嫂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也只会如此。”
阮芩夏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何,可他既然这么说,她选择再相信他一次,把握住最后一次机会。
阮芩夏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陆时音就站在她身后。
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宴宁的身上,看她的样子,是听见了刚才宴宁说的话。
而宴宁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的解释。
那一刻阮芩夏的心安了一半,嘴角略有些得意。
“时音,你不是跟姑姑出去了,怎么回来了?”
陆时音望着宴宁,她和宴菲原定今天出发,去机场的路上知道他们出事,所以他们取消了行程,赶了回来。
她和宴宁,从没有明确过他们的关系,在宴宁订婚之后,他们默认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这会儿听见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陆时音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寒。
尤其是他这会儿冷淡陌生的眼神,否定了他们的所有。
陆时音只觉得他很陌生。
她垂下眼眸,“听说家里出事了,你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该烦心的是奶奶。”
陆时音也知道了是宴呈州开的车,老夫人他们现在的心思都在怎么保宴呈州上。
原本陆时音想问问他的打算,可是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陆时音说,“我拿了东西一会儿就走。”
“你要去哪?”
“搬回去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
陆时音抬眼,眼神狐疑,她之前明明跟他说过这件事,为什么他这会儿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