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音压下心头愤恨,努力平复了情绪,这才转头,“没事。”
陆新梅看见她唇上的齿印,以及她这痛苦的模样,心疼的不行。
“你这叫没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跟我们家着火的事有关?”
“妈,你明天就去南城,正好明天裴渊有公事去那边,我让她带你一起。”
原本她想等所有的东西都安顿下来再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屋里的东西都烧了,没什么拿的,你把刚才带上的存折证件带上就行,在那边先别用,我会给你一些现金,住处裴渊会给你安排好。”
“音音,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像是搬家,更像是逃命!
事到如今陆时音没打算再瞒着,彭兆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让她妈有所警惕也好。
“我确实得罪了人,今晚的事就是他们做的,他们不会收手,你去了南城我才放心。”
陆新梅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既然这样你应该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些事要做。”
“你该不会想找他们报仇?音音,他们连杀人放火的事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人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对付的,能保住命已经是我们运气好,你跟妈妈一块儿走,我们避开这些人。”
“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处理好手头的事立马去找你。”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跟我一起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决定好了。”
“妈妈是担心你出事。”
“我比任何人都珍惜我这条命,我一定会好好的回去找你。”
“……”陆新梅有时候很后悔在她小时候没有纠正她这倔强的性子。
遇到这种事也不退缩。
陆时音换了一件衣服,“妈,我出去一会儿。”
“你要去哪儿?该不会去找人算账?”
“妈,我没那么傻,我只是刚才脚扭伤了去买点药,顺便跟裴渊说一声,她天一亮就来接你。”
“音音,我同意你留在这里,可你千万别乱来。”她要是留在这里,也只是给她拖后腿。
“好。”
袁楚明凌晨三四点电话响了,看见备注瞬间坐起来,睡意全都没了。
“音音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在你家门口。”陆时音声音沙哑。
“你等等。”
袁楚明很快穿好衣服出了门,陆时音站在他家门口,他还没来记得高兴,就看见她大大的外套包裹着瘦弱的身体,这外套一看就不是她的。
不管是大小还是样式,更像是中年人的外套。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没有完全擦干的黑灰,脚也受伤了。
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家里有药……”
刚才家里着火的时候嗓子也熏了,声音哑哑的,“你的家我敢进吗。”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人,你别担心。”
“我说的就是你。”
“我?”她审视的眼神让袁楚明很难受,“音音……”
“我来是想问你问题,我的事你是不是全都知道,甚至跟你有关。”
袁楚明眼神迟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陆时音刚才去了之前那家酒吧,再一次见到了那个酒保,他女朋友怀孕了,他们准备回老家,或许是因为这样,又或许是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他告诉了陆时音一件事。
他弟弟的手术是袁楚明做的,之前她跟袁楚明一起去那个酒吧的时候,他见过袁楚明一次。
结合种种,陆时音推测,这件事肯定跟袁楚明有关系。
她今晚只是想弄个明白,“我说的是手术和彭兆的事。”
“你这样是以为彭兆?”
“这么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进去听你慢慢说,如果你不愿意说,从今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找你。”
陆时音转身,袁楚明迫不及待的叫住了她。
“等等……”
袁楚明抓她的手臂,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陆时音疼的缩回了手。
袁楚明掀开她的袖子,她的小手臂被烧伤了好大一块,伤口还没有处理,烧化的衣服还黏在手臂上。
血肉模糊,袁楚明见惯了伤口,可见她这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抽抽的疼。
“这伤口不处理会很严重,先处理伤口。”
“不必!”
这伤是穿过客厅去叫她妈的时候留下的,那会儿客厅的火势太大,没有防住。
忙着逃生顾不上痛,这会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