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鹰缓缓从暗巷之中走来,明明脸上带着笑意,然,眼中却阴恻恻的沉冷,来者不善。
盛红衣面色冷淡,实则心中已经警惕起来。
巧合么?
怎么可能?
她已经好几个月不出门了,今天恰巧出门就撞见了她家的疑似仇人之一,这说明什么?
说明应该是盛云鹰这一方急了吧?
急什么呢,自然是急她盛家二房突然要崛起了,怕留下后患?
所以,今天,最坏的结果大约就是图穷匕见,你死我活喽?
他们可能觉得,这盛云帆一房最难啃的骨头是她盛红衣,所以,杀了她盛红衣,便算是绝了大半的后患。
亦或者,准备一个一个的收拾,她好巧不巧就第一个撞在他们手里?
只是,盛云鹰不过是个炼气五层,多年来都没有什么进益,他又凭什么觉得,今天他能拿下她盛红衣呢?
盛红衣心中百转千回,其实她自看到盛云鹰的第一眼,就有一种隐约的直觉,今天这一场恶战,怕是躲避不了。
只是?在这里么?
这巷子周遭人声鼎沸,尤其,就在这巷子里,还是一个酒楼的后门口,盛云鹰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
盛云鹰见盛红衣看着他久久不出声,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狠毒和讥诮。
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瞅瞅,就这么木木的盯着人瞧,一脸的懵懂可欺,有什么可怕的?
大哥这些年当族长当的反而是越发的胆小了。
解决个炼气期的丫头片子,居然小题大做的把他叫回来,这不是可笑么?
盛云鹰其实对于盛云涛此举是非常嗤之以鼻的,他长年住在外面,替盛云涛干一些不能示于人前之事。
这在外面待久了,他也不大愿意回来。
一来嘛,他实在是觉得吧,如今自己在外面好歹是个爷了,在外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自由快活,回来后诸多的规矩,已经让他很不适应了。
尤其,家中还有几个老家伙在呢,大长老出关了,不容小觑,二长老虽然不问事,闭了死关,已经三十年多年未出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关,但二长老家好几个后辈,拿着长老后代的谱,他见着就烦。
二来嘛,他越发看不上盛家那些族人,不是没用的,就是软骨头,再不然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自视甚高的很。
哪怕是巴结他呢,都拿不出他看得上眼的宝贝,他压根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
再说了,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另一个家,家里那黄脸婆他一眼不想看,外面这个温柔小意,他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呢。
本来大长老出关,他回族里拜望一番,便罢了,没成想就被盛云涛给留下了。
盛云涛的意思很明白,当年能把当爹的坑了,今儿个自然不能放过当女儿的,尤其这个盛红衣不识好歹,锋芒毕露,对待族长一家敌意很重。
于是,盛云鹰被迫留下,守株待兔般等着盛红衣出门。
结果这该死的丫头不知为何,就是不出门,他等的是越发心焦,好不容易今天她出门了,盛甲第一时间把消息告知了他。
今天,势必要把这死丫头留在这。
“红衣?不认识我么?我平日不大回来,不过难不成你爹没有提起过我?我跟你爹可比亲兄弟还亲呢!”
盛红衣仔细盯了一眼面前人,她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他居然还好意思提她爹呢?
她垫了垫手中的酒坛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哦,你有何贵干?”
盛云鹰霎时脸一阴,眼中的阴鸷有如张牙舞爪的毒箭,射向盛红衣,他阴恻恻的问:
“你的礼仪呢?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盛红衣冷哼一声,然后毫不避让的盯着盛云鹰的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至少还有人教呢,不像你,有爹生没娘教的,弑兄的畜生!”
话音落下,盛云鹰那脸色漆黑如墨,他也不装什么和蔼的长辈了,手握成爪,他黑色的指甲幽幽闪着血色的光,他往盛红衣飞扑而来,伴随着狞笑:
“你找死!”
盛红衣脚身法闪现,她往一旁躲去,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子恶寒之气从心底袭来。
她脚下一顿,下意识便觉得有异,盛云鹰太过有恃无恐,可不像是没有后手的样子。
本能比脑子的反应还快。
她当机立断,脚下一转,微侧过身,身子一矮,袖中三枚天地铢激射而出。
“砰砰砰”三声闷响,盛红衣扭头看去,果然她刚刚最容易躲避的两个方向,有箭矢射来。
其中三根被天地铢打落,还有一根落了地!
若不是她临时偏离了些方向,这会子怕是已经被刺了个正着!
盛红衣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