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于盛红衣来说,每一分每一秒许是都是折磨。
而外面寻找盛红衣的蓝塘和季睦,只觉得时间不够用,差点把整个血魔城都翻过来了,可是,盛红衣杳无音讯。
两人坐在蓝塘的私宅里,相顾无言的对视着。
只对视了一瞬,两人又齐齐移开眼去,便是克制如季睦,隐忍如蓝塘,都没有遮掩住眼中明晃晃的嫌恶。
季睦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蓝塘,什么玩意儿?能不能靠谱点?好好一大活人就这么给他丢了?
舍不得怪师妹,自然所有的错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
丢了么,你倒是提供点有效的线索啊?
结果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身为血魔城蓝家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结果这两天他跟着蓝塘,过得快跟那阴沟里的老鼠差不多了。
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他要求面见他蓝家家主,谈一谈师妹失踪之事也不让。
为何不让,师妹是被蓝家人带进去的,更是被周家人无端找了茬,他不仅要找蓝家人说话,更要找周家人呢。
季睦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快要彻底丧失了。
蓝塘看着季睦也有气,他就是不理解,高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说这个家族小门小户吧,可是九妹那般的天资,这个家族的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家族子弟,筑基就该有魂灯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结果,现在可倒好,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生死未知。
身为九妹的兄长,居然对于九妹的事情一无所知。
好比九妹的习性?九妹有哪些拿得出手的本事?亦或者九妹可有什么保命的宝贝?
结果这人如锯嘴的葫芦,闷不吭气。
蓝塘真替高九妹感到不值,这个兄长,只不过就是表面关心她罢了,居然连魂灯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给自己的妹妹置备吗?他自己倒是有!
殊不知,这完全冤枉了季睦。
话说,季睦同盛红衣不过是师兄妹,虽然有互相信任对方的真心,但,两人都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子。
相反,其实内里,两人都冷静自持,为人交往都有自己恪守的界限,于季睦来说,师妹的保命宝贝,那属于私事儿,如何相问?
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说给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听。
而魂灯这事儿就更可笑了,师妹在盛家有没有魂灯,他如何知道。
而且,蓝塘这么问东问西的探究,真的很讨厌,毫无边界。
奈何,为了盛红衣,两人都得忍着对方。
叹了口气,蓝塘先妥协了,等着对面的木头说话,可能得等到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他站起身,也不看季睦,就往外走:
“走吧,我有一个黑杉林守备的朋友,咱们去瞧瞧九妹会不会困在林中了。”
季睦:“……黑杉林我们不是找过了,你有这个朋友,为何不早说?”
有病啊?他们第一天就把黑杉林周遭转了一圈,今天才说认识人?
季睦是真的单纯的不能理解,也是纯纯的觉得蓝塘怕是有点大病,他就是实事求是,还用一种疑惑又隐隐带着些看智障的猜忌的目光扫了蓝塘一眼。
蓝塘何其聪明,自小到大,他最会的就是看人脸色,当下,他就爆了,他倏地一甩袖,转头厉视季睦:
“呵呵,不及高公子厉害,这朋友也是朋友托朋友,辗转才找到的。”
这话浓浓的嘲讽已经呼之欲出,他实在不懂,这人高傲什么?通身气派,架子比他这个蓝家人还大?
什么臭毛病?
季睦站起身,自是知道对方生气了,他没吭声,也跟着往外走。
让他说点软话,那是不可能的,一则,他本就对魔修天然不喜,加上蓝塘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能跟他在一起待了几天,他已是能人常人之不能忍。
二则,是蓝塘说话不清楚,这要是在白霞城,他季睦要干个什么事儿,绝不会像这厮这么费劲,说白了,还是蓝塘自己的问题,堂堂大家族子弟,混的这么拉胯,他季睦也长见识了。
不过为了师妹,他还是在走到蓝塘面前之时停了下脚步:
“不是要找妹妹,咱们快走吧!”
说着大步流星,越过他而去。
留下蓝塘蓦然间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下一刻就要气到心梗倒地的模样,他颤抖着伸出指头,点着季睦的方向,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射出箭去把他扎成马蜂窝。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收回了指头,咬牙切齿了一阵,跟在后面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身后一直在厅里充当背景板的管家忍不住抬起眼,偷偷的又同情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
要不说,人都有克星呢。
这高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