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家痛失一臂,本就人丁凋零,盯着他们的人何其多啊。
这才几日?
?夜想必已经焦头烂额了,想从寒泉山庄这个赚钱的金母鸡身上咬下一块肉的太多太多了。
?夜,哼,说起来,?家人实在是目光短浅的很。
若不是看中他家的钱袋子,谁瞧得起他们呢?
可惜,这?家,还无自知之明的很,自以为自己左右逢源。
这些,若是不发生在五官王自己身上,五官王还能凉凉的看戏。
虽说,在“主上”那里,衡芜鬼城同他们,按说都是自己人。
然而,谁才是主上的心腹呢?
谁都在争这个位置,暗暗较劲。
便是五官王自己,心底深处,早就想取代转轮王掌管第十殿了。
而,让自己变得更突出不如让对手出错。
毕竟,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太过突出实在扎眼,兴许在不经意之间,就挡了某些人的路被人当绊脚石清理掉了。
可,别人出错就不一样了。
所以,盛红衣对这些家伙出手,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窃喜呢。
而,他五官王,也不知成了多少人幸灾乐祸的对象。
谈全虽然只是他扶植的傀儡,但也是他花费了心血的。
好比,他精心栽培的桃树,正是挂果之时,他期盼着丰收。
可,在就要丰收前夕,被人连桃树一起拔了。
这般的恨,当真是足够五官王对盛红衣恨之入骨了。
他本就实力偏弱,谈全没了,便等于将他多年的布局钻出了一个洞,必然是大大削弱了他的实力的。
而,如今,魍原现身了!
他哪里还有时间补好这个洞,再弄一个傀儡出来?
一切计划,全完了!
“卞城王,本座再问你一遍,你交不交出盛红衣的下落。”
“笑话,本座为什么听你的?你算老几?”
……
暗夜之中,枉死城上空黑云滚滚,枉死城的城民再次陷入到了躲闪和不安的境遇之中。
这一次同劫雷无关,而是据说他们的王爷同五官王打起来了。
枉死城众人无不祈祷,还是自家王爷胜吧。
只有俞定:“……”
他目光紧皱的透过窗棂看着天际。
怎么回事?十殿阎罗的关系这么差吗?连表面工夫都不做了?
直接当面锣对面鼓的干架?
而五官王为何来这里?
定然是因为丹劫?
要不还是先给红衣说一声,不知会不会同红衣有关系。
世道乱了么?
盛红衣没什么感觉,因为她一直觉得荒原大陆很乱啊。
同前世她所在的种花家的闲逸比,可不是乱到没边儿了!
在这里,真正印证了只要没依靠或者没本事,那就是原罪,会没命的那种。
逼得她这条咸鱼都不得不干活了,还不够乱么?
离开了枉死城,她一点都不担心枉死城的事情。
那些人找不着她还能如何?
而魍原前辈和李将军都是有本事的大佬,根本不需要她多余的担心。
只不过,她想的挺好,可有人不放过她呢。
这一路,盛红衣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
多到季睦都忍不住关心起来:
“师妹?你没事吧?是感染了风寒吗?”
季睦自己问出这句话都有点结巴了。
毕竟,一个金丹修士,早就洗精伐髓,怎么会感染风寒。
可,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不停的打喷嚏?
他师妹以前也没这毛病啊。
盛红衣粗鲁的揉了揉鼻子,没好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不停的念叨我!”
她说着此话,说到后来,已是隐约带着杀气。
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说她坏话吧!
是谁?
她心中稍稍盘了一下,发现在这幽冥界,她的仇人实在有点多。
但一直说她,有意思吗?
没完没了了。
是以:
“罢了,师兄,天色已晚,咱们不如先进城?”
盛红衣如今不怕进城了,毕竟,秦广王给她的身份还是很靠谱的。
只要她不被人当场戳穿,这身份去哪里都能用。
而且,她不想赶路那么累,自然该休息休息。
季睦无所谓,虚无丹拿到了,他觉得,自师父修为倒退起,压在他心上数十年的那块巨石算是拿掉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真好。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