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被云锦宸的这番话吓得心惊肉跳,仿佛一只被弓箭射中的鸟儿,惊恐万分:“殿下,您真的在这里养病吗?”
“杨彦忠的父亲是上一次战争中我的救命恩人,他这个人很注重面子,不会在王府里闹事。
现在曲曦月成了众人的攻击目标,没有人知道我的藏身在何处。”
云锦宸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沉。
提到曲曦月,云锦宸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就在这时,老七推开了房门,向外面张望。
“怎么了?”
云锦宸皱了皱眉头,神情犹如被打扰的雄狮。
老七摸了摸头,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只是想看看,今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方升起。”
虽然说是想避开杨彦忠,安心养病,但京都这么大,杨彦忠的影响力并不局限于王府。
即便真的需要在府邸中藏匿,府内亦不乏隐秘之地可供选择,缘何非要前往曲曦月处冒险呢?
老七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太子殿下真的想和曲曦月好好玩玩?
猜测,殿下必然是打算以热水作为款待她的方式——不,应该是“招待”更为贴切。
先前曲曦月对这桩婚事持反对态度,但这次,殿下似乎有意要让曲曦月先对自己产生好感。
再将自己置于死地,如此,曲曦月方能体验到希望与绝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殿下的手段愈发高明,这种让人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刺激,比起曲曦月单纯地被杀死,更能引发人内心的兴奋与期待!
云锦宸并未洞悉老七内心的想法,他面露疲态,挥了挥手:“你先退下,让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是!”
众人齐声应诺。
老七恭敬地退了下去。
云锦宸则返回病榻,他身受重伤,能够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曲曦月步入厨房,轻声呼唤着店小二。
店小二闻声而来,一见曲曦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曲曦月却并未因此动怒,只是优雅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币,轻轻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又努力掩饰,咳嗽一声后,转身离去。
尽管他对曲曦月并无好感,但银币的魅力却让他难以抗拒。
曲曦月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一份丰盛的美味佳肴,随后她选择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独自享用。
细嚼慢咽,品味着每一口佳肴的鲜美。
饱餐之后,满意地拍了拍肚皮,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渐渐陷入了沉睡。
当她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近傍晚。
悠然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向别院。
刚靠近别院,她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房间内,云锦宸斜倚在床沿上,目光冷漠地注视着曲曦月。
“这都啥时辰了?,你是不是想让我饿死在这里!”
云锦宸一拍桌子,愤怒地将桌子砸得粉碎,木屑四溅。
曲曦月心头一紧,慌忙奔向床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哥哥,都是那个可恶的房嬷嬷,她非逼我把马厩打扫得一尘不染,否则就不让我离开!
若非她从中作梗,我也不至于回来得这么晚,害得哥哥你忍饥挨饿。”
云锦宸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房嬷嬷被人从马背上踹了一脚,如今正躺在床上休养,想必是没人再盯着你了。”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明明是在打扫马厩,可为何身上却一点脏污都没有?”
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锦宸心中暗自赞叹。
然而,曲曦月也并非易于对付之辈,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一想到若是被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发现她在外逍遥自在,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曲曦月不禁心中一紧。
连忙挤出几滴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云锦宸:“哥哥,你有所不知,即便房嬷嬷不在,她的命令依然如同圣旨一般。
我在府中,生死皆在她们一念之间,又岂敢有丝毫懈怠?
我之所以没有闻到马屎的臭味,那是我先把自己洗干净了。
总不能让一股马屎的臭味,玷污了哥哥你的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