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揍,速度之快,唬住在场所有人。随着她这一番挑衅的话落下,堂屋霎时一静,可把小河给乐坏了。
听三姐躲在后面的小家伙偷摸着拉了拉撸袖子还没来得及开干已结束的周余江,生怕他哥坏了三姐好事。
“眼皮子浅的蠢货,一个个还当这老不死的偏心你们带你们来占姑奶奶便宜?”周半夏冷冷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周老太身上,“又毒又蠢的老东西,当我还是当年随你们拿捏的周三丫?
本姑娘就是当人奴才,也是巡抚府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连知府夫人也要称本姑娘一声,半夏姑娘。
谁给你的胆子上门,是你那水性杨花大闺女女干夫,还是你个老不死以为我不敢把你们那些丑事张扬开?”
“天老爷啊——”
“嚎,使劲嚎,正好让人听听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我周三丫今天就替老周家清理门户,给我二姐报仇雪恨。”
周半夏转头看向李氏,“你去老周家祠堂敲钟,不给敲就放鞭炮,我就看这老东西还能不能用孝字压人!”
“不要啊~”挨揍最少的周家二儿媳扑过去抱住李氏的腿,“四弟妹,不能去。娘,你们快拉住四弟妹啊。”
周半夏冷笑拍手,“看来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知情人还不少。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就没有闺女?
我和我二姐当年才多大,一个八岁,一个五岁,我们懂什么,就因为你们那些丑事被我们撞见,联合起来——”
“没有,我没有掺和,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一点。三丫,求求你了,张扬开,你姐她们往后都没法活了。”
“那我二姐呢?”周半夏嗤笑,“她就该死?”
“你想想你亲大姐,大丫也是周家女,你不能为出口气把大丫给祸害了。我错了,我该死,我给你磕头——”
“迟了,你要是像周老三老五他们几个一样今晚不出现,还有点人性。别说上门来探望,你们没有一个无辜。
来之前一个个心里不就打量着,姑奶奶这回落水嫁不了好人家不怕有人撑腰了,给老东西当打手来着了。
还有你,”周半夏脚尖踢了踢周家大儿媳,“老周家就数你最有趣儿。十一年过去了,还捧老不死的臭脚。
你自个屋里的事情整明白了没?周老大,别装死了。来,当着你媳妇的面,说说你媳妇好,还是——”
“够了!”
“你说够就够了?”周半夏朝周老太玩味一笑,“要不玩把大的?姑奶奶不止能说出口,还能拿出证物哟。”
“你——”周老太咬碎牙,当年就不该贪图那十两银子换了药,一把药毒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啥?我二姐临死前确实跟我说了东西藏哪儿,你个老东西不会以为我还放在屋里等你来搜吧?
啧啧啧,连一宿都待不住。那死老头呢,不当他的守门狗了?还是以为我入了籍户,真成了你们孙女?
瞎了你们狗眼!姑奶奶从回来那一天起就等你们两个老东西带人上门,你们不闹,我一个人跟谁玩。
要不说你又毒又蠢,连我在哪家当丫鬟都不知还敢打我主意。没靠山,我敢回来跟你们这些畜生斗?
十一年了,这一天我等了足足十一年。五岁那一年眼睁睁地看着我二姐断气,我还不懂她为啥说害了我——”
“啊,娘的二丫三丫啊。”李氏一声哀嚎,朝周老太扑去,一手扯住周老太头发,一手往她脸上抓。
周半夏连忙抓住她抓脸的一只手,怒瞪想反击的周老太,“动一下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你不得好死。
最好让我娘出口气,搞不好姑奶奶心情好了,啥都好不说,不然霍出这条命不要了,看你们儿孙多不多。”
正要爬起来拉人的周家众人:“……”不,他们一点都不想动。听说就是为大妹/大姑子,他们凑啥热闹。
周半夏看李氏扯头发掐人的差不多了,“大江你先带小河去把爹找回来,再去请族长他们来一趟。”
大江得令抱起小河,撒腿窜出堂屋。
“动啊,不怕身败名裂,你动一下试试。”周半夏双手合十握拳头,威胁爬起来想去追大江小河的周老大。
“一窝子蠢货,火上眉头了,还不让族长来一趟。真当那女干夫的正妻不知老东西那闺女生了女干生子?”
“啥?”
“不可能。”
“呵!”周半夏冷笑,“死到临头了,还心存侥幸。这个老东西能为他们大闺女拼死,你们算个球。”
……
周家堂屋杯盘碎裂在地上,凳子翻倒,西屋帘子被扯下,箱笼敞开,衣衫随意丢弃于地,几件首饰散落其中。
“大牛家的,你又闹啥!当年分家咋说的,你都忘了一干二净了?要不要老脸了,还带儿媳上门抢东西。”
此时,该到的人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