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缓缓摇头,“咱爹早前连姥爷都看不起他,等你回来,完全不一样了,连族长都给咱爹几分面子。
我只知道人穷衣服破,说啥都是错。我是去求学,不是去交友,当我有朝一日中举,何愁交际圈窄了。
像如今,有请帖上门,姐夫和我不想赴约,那些人还不是拉也要非拉姐夫和我出门不可。
再说,交友,何谓友,世上爱捧高踩低,友不在多,在于精。
人生在世,几好友,乃大幸也。其他人,我强,自来捧,何苦在本该刻苦求学期间耗费精力去交友。
我知道你和姐夫是不想我困在县城,能走出去,到径山书院那样的学院多交友,盼我也能和先生一样有师伯师叔那些好友。
可我不是先生,有几个人能像先生一样凭一己之力给家族平冤,我也不想学赵大人求娶名门大家闺秀搏前程。”
“胡说。”周半夏嗔怪地瞪了眼大江,递给他杯盏,“谁要你学人家求娶名门大家闺秀搏前程,我周半夏的弟弟用得了如此委屈?”
“就是,三姐不是早说了,咱俩找媳妇一不看家世,二不看钱财,要门风正,姑娘聪明,还要咱们自个相中——”话到一半,见大江羞红了脸,小河惊的,“三姐,我哥想娶媳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