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面上并没有她深情诉说这些年的事儿的感动，相反，只觉得恶心。
“您一定也是觉得我不同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您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唐羡嗤笑，“你在说什么，不是要说贺天临的事儿吗？”
“对，对！”卫菱儿点头，“皇上，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皇后的，您不知不知道，皇后娘娘她不是个正常人，她是个怪物。”
“我看你才是怪物，既然这些年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冥顽不灵。”
卫菱儿摇着头，“皇上，您听我说，她和贺天临一样，都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那个贺天临失踪了，我打听过，失踪了十余年，下落不明，他有奇怪的本领，可以凭空取物，皇后娘娘之所以自小聪明，那也是因为她不属于这里，皇上，她是妖怪，时间久了，她会害了您的。”
“住口！”唐羡本就可以直接下令死了，但是卫菱儿怎么会知道贺天临的秘密，他要问清楚，啾啾的身世，不适合太多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
“有！”卫菱儿面对唐羡是毫无保留的，可就在她转身之际，眼珠一转，长长的指甲再去翻开地砖的时候在那手札上划了一道。
“皇上，您看，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贺天临的手札，上面记着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这就是证据，皇后娘娘她的确是个怪物啊。”
唐羡皱着眉头，翻看了几页，还真是贺天临的手札。
“你何处得来的？”
“我……偶然间买到的。”卫菱儿偷偷地瞄了眼唐羡，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然而，唐羡的淡定，却让她有些意外，“皇上……”
“就注意有这一本吗？”
“是啊，这是他亲笔所写。”
唐羡看了眼那手札，下一刻便被丢进了碳火盆里。
卫菱儿傻了。
“皇上，您……您这是做什么？上面记载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能够助我大厉更加强大。”
卫菱儿扑过去想要去拿，可惜火烧的很快，眨眼之间那手札已经被大火吞没了。
“皇上，那皇后娘娘……您打算如何处置？”卫菱儿天真地想着，唐羡身为帝王，怎么能够容许枕边人是个异类呢？
唐羡冷笑，“自然……继续做她的皇后娘娘了。”
“……”卫菱儿不解地看着他，“您不怕……”
“我怕什么？怕她夺了天下吗？那天下送给她，她都不要，她若想要，还用等到现在？”
卫菱儿还不算太笨，看唐羡的反应太过平静，“您……您早就知道了？这……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唐羡冷笑，面容一瞬间冷了不少，“卫菱儿，啾啾的事儿从不瞒着我，你所谓的秘密在我这里不过是夫妻间的夜话，她不管是来自哪儿，是不是异类，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
卫菱儿怔怔地看着他，“您……您是不是被她威胁了？”
唐羡无语死了，“你整天都在想什么？读了那么多书，不想着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做事，整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你所谓的我改变了你的命运，确切的说，是啾啾改变了你的命运。”
卫菱儿摇头，“不……跟她没关系，当时就是您跟我娘说的，我才有了读书来京城的机会……”
“是我说的，可是我不过见你有几分像小时候的啾啾而已，若你跟她不像的话，我压根不会多嘴。”
“不，这不可能！”卫菱儿没办法接受，自己所谓的改命说到底还是因为傅啾啾。
她攥紧了拳头，“不是这样的。”
“即便知道你一开始目的不纯，可我和啾啾还是想着，看在你有才学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奈何你不识抬举，不是不能杀你，只是因为你的存在影响了很多女子，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对于你这样不知悔改的人，就不能心软。”
唐羡摇了摇头，“来人！”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觉得头有些不舒服。
看着卫菱儿像是在晃动似的。
卫菱儿站在那里，“大哥哥，您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呢？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期待，为了不让你失望，可是……你怎么能……”
唐羡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卫菱儿却冷笑，“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傅啾啾会调香料，也会制毒做解药，这么多年来，我告诉自己，她会的，我也会，而且不能比她差，我会比她更厉害做的更好，这样才能够配得上您。”
“刚刚那手札……”
“那手札上被我涂了药，您翻看的时候，就已经吸入了，大哥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