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爱卿,这次查办镇国公,辛苦你了!”
“没想到你还负了伤,朕这两日政事繁忙,没有时间移驾慰问”
皇宫,养心殿内。
楚霓凰手持一本书,端坐于御台之后。
听到上官婉儿提醒他曹淳风到了,她便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和蔼,关切殷殷,宽慰曹淳风。
“老奴为陛下办事,理所应当,陛下如此关心老奴,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啊!”
曹淳风急忙三拜九叩,但打着绑带的右手却让他不能很好下跪,一脸痛苦扭曲。
“曹爱卿免礼!”
楚霓凰见曹淳风的痛苦样子,便等他拜了一半,便出声。
“老奴谢过陛下!”
曹淳风连忙起身,心头却一阵腹诽:
“这个小丫头片子,越来越不简单了,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让我免礼,可偏偏在我行礼一半的时候才说,故意消遣我的吧!”
“知道我受伤告假,还召我进宫来见!”
“估计没什么好事,得防着点。”
他起身之后,打起精神,低眉顺眼,等着楚霓凰的下文。
“曹爱卿,接管镇国公北境兵马的徐将军八百里加急,禀报士卒缺了两个月的军饷!”
“刚刚朕问了户部那边,因江南水患,夏税钱粮拿去赈灾,而秋税又还没收上来。”
楚霓凰起身,负手缓缓踱步,俊俏挺拔的身材行走间天子的威严霸气侧漏。
曹淳风心里一个纳闷:“这朝廷的大事,跟我一个大内总管有什么关系?这不该跟丞相沈城以及六部的尚书们商量才对啊!”
就在他迷惑间,楚霓凰在曹淳风身边停下:
“因此,朕打算先从内库之中拨出五十万两饷银,各种疗伤药材一万斤,送往北境!”
“要是徐将军没了军饷发给士卒,引起哗变,那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再辛苦曹爱卿一趟,将所需银子和药材准备妥当!”
曹淳风一听,这算什么事啊!
有必要将他从病床上叫进宫来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身为大内总管,又是内库的主要负责人。
这么大的银饷调动,是应该他到场才对。
于是,曹淳风当即道:
“陛下,老奴遵旨,今日必将它办得妥当。”
楚霓凰挥挥手,一脸淡然:“曹爱卿,去吧!”
“老奴告退!”
曹淳风躬身倒退出殿。
刚退到门口,楚霓凰又叫住了他,对他冷冷说道:
“曹爱卿,还有一事,膳食监总管贾精忠图谋害朕,幸好被上官昭仪觉察,朕当场定罪,已将他打入死牢!”
啊!
曹淳风脸色大变,急忙跪下:“陛下,老奴老奴”
贾精忠可是他的义子,十三太保之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连累到他的事情呢?
他连忙抹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刚要解释什么。
“朕相信此事跟你无关,但膳食监总管不可或缺,你就替朕另选忠心之人!”
“朕身体困乏,你退下办事去吧!日落之前,朕要看到送往北境的银两!”
脚步声响起,楚霓凰在上官婉儿陪同下,离开了养心殿,留下曹淳风一人一脸问号。
楚霓凰将贾精忠打入死牢,事后才跟曹淳风说,并且还说这事跟他无关。
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让曹淳风小心点,这事情一定跟你有关系,暂时不追究你而已。
曹淳风等楚霓凰不见了人影,急忙起身,一路小跑到内务府,将他的十二太保全部召集起来,严厉训话一阵。
然后便带着二太保,司马监总管魏贤忠前往内库提取女帝要的五十万两银子和一万斤药材。
“人呢!这守卫的儿孙们一个个上哪去了?咱大当家的来了,也不见人来迎接,找死啊!”
魏贤忠在前面开路,四个小太监用坐撵抬着曹淳风,一前一后,先来到内库的内帑仓库大门前。
可是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魏贤忠大怒,大声吆喝,却没有任何回应。
一路上曹淳风都在想着贾精忠被女帝抓进死牢的事情。
魏贤忠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曹淳风看看四周,一股常人不易察觉的气息扑鼻而来。
吸溜一下鼻子,曹淳风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还残留着一股血腥之气?
曹淳风心头立马闪过一丝不妙,难道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内库看守的人不在,他急忙从身上拿出钥匙,让魏贤忠先打开大门:“贤忠,先打开内帑库房!”
吱呀呀!
随着大门打开,冷风从里面吹出,几只老鼠也跟着窜了出来。
魏贤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