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看到云瑨和柳月娥一前一后远离人群,走进了一处小树林,守夜的张三当即赶过来出声喝问。
“官爷,我去那边尿尿!”
“尿尿要去这么远?”张三,“那她呢?”
“她陪着我去,我怕黑!”云瑨装作可怜兮兮道。
“都被流放了还想着当少爷,尿尿也让女人陪着!”张三勃然大怒,“女人回去,我陪你去!”
“不麻烦官爷了,我去也行!”柳月娥急忙说道。
她等着云瑨拿羊腿给她呢!
“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哪知张三话没说完,噗的一声,一支羽箭深入他的眉心,随即便如同麻袋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看来是那些潜伏于百步内的杀手先动手了!
“小心!”
云瑨情急之下将柳月娥抱起,就地一阵翻滚。
柳月娥心如鹿撞,任由云瑨抱着,感受男人宽阔胸膛,坚实臂弯,嘴里不有自主发出几声呻吟,让人心神激荡。
谁料却再没有一支箭矢射来。
这是何意?
杀手只杀官差,不杀云家的人?
云瑨抱着身子已经发软的柳月娥一阵发愣,没有及时放开。
唰唰唰!
二十多道身影从黑暗中分别闪现出来。
为首脸上斜斜一道刀伤结痂的魁梧汉子大步朝云瑨奔来,众人齐齐纳头便拜,悲愤而低沉道:
“吾等参见镇国公世子!”
“你们是”
云瑨看着眼前这个精光内敛的汉子,脑中回忆闪过,激动问道,“你是父亲的义子,铁鹞子都统,云重大哥!”
“世子,正是我!”
云重虎目含泪,“我们终于找到了你!”
“云重大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云瑨皱起了眉头。
云重一怔:“我们当然是来救世子的啊!”
“救我?去哪里?”
云重当即沉声道:“义父和七位兄弟遭奸人所害,张乘风、张乘云两个叛徒枉顾义父厚恩,与朝廷来的贼子清洗义父的亲信。”
“镇国公旧部无数兄弟蒙受冤屈,遭受迫害,四方猛将连夜出走。”
“我们也被朝廷追捕,不远千里南下,就是找到世子并赶回北境,召集四方猛将,报仇雪恨!”
云重身边的人也纷纷怒声道:“对,接回世子,召集旧部,为镇国公报仇雪恨!”
原来他们是想让云瑨去北境拉起大旗,召集镇国公的旧部造反!
现在造反,不是找死吗?
女帝正愁给镇国公的谋反罪名莫须有,心怀亏欠。
云瑨要是跟着回北境真这么干了,正中女帝下怀。
而且,楚霓凰敢对军方巨擎的云鼎天动手,自然已经是做好了充足准备。
大楚帝国北境、南疆、东海、西域都屯有十万到三十万不等的边军。
而在皇城周边,更是有十二万之多的千牛卫禁军拱卫。
皇城之中,还有五万羽林军。
之前镇国公云鼎天作为大楚军方第一人,东南西北四境边军受其掌控。
女帝实控的是皇城的禁军和羽林军。
她以云鼎天父子勾结匈奴,意图谋反罪名在北境的边关处决之时,南疆、东海、西域三处的主帅,早已被她同一时间搞定,全部换上了她的亲信。
现在云重想要把云瑨这个镇国公留下来的独苗请去北境竖旗。
别说南疆、东海、西域三处的数十万大军,仅仅现在北境被镇北将军徐敬业控制的兵马,就够云瑨喝一壶!
“不行!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北境众矢之的,女帝、曹淳风、沈城、徐敬业都死死盯着。
毕竟那里有三十万云鼎天的旧部。
而去岭南则是无人问津。
那里荒无人烟,人迹罕至,气候炎热,瘴气密布。
历朝历代的杀人犯、盗贼、流氓、恶霸、疯子、恶人、海盗都被流放于此,自生自灭!
因此女帝放心得很!
在她看来,云瑨一家去了那里,先别说翻起什么浪花,就连活下来都个问题!
而云瑨也是断定女帝等人都是这么想,反而他一家在那里才安全。
别人当岭南是穷山恶水,可云瑨却知道,那是块宝地。
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一年三季,还有出海口。
“为什么啊!”
云重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一行三十多人,一路躲避徐敬业的追杀,折损了十多个弟兄,千里迢迢才找到镇国公的世子。
本以为世子一听说北境这么多大军等着他去一呼百应,一定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