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就去。”秘书点头应了一声，把文件拿了起来，“那董事长，我就先告辞了。”
沈鸢摆摆手，“去吧，辛苦你了。”
“董事长严重了。”丽娜微微一笑，转身往门口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重新转过来，“对了董事长，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说。”沈鸢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丽娜见她让自己说，心里也不再迟疑，重新站好后说道：“是这样的董事长，今天上午我去了人事部那边一趟，我们秘书部最近需要新招一个助理，所以我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嗯，需要新招助理这事儿我知道。”沈鸢颔首，“然后呢？”
她知道，自己这个秘书，要说的事情，肯定不会是这个。
果然，丽娜吸了口气，又继续往下说：“然后我听到了人事部那边说起了佟秘书，说佟秘书早上给人事部那边打了电话，让人事部给她准备一份辞职申请书，帮她邮寄过去。”
“你说什么？”沈鸢神色微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辞职申请？佟秘书跟人事部那边要辞职申请？”
“是的。”丽娜点头，证明她确实没有听错。
沈鸢秀眉锁紧，表情也很难看，“佟秘书要辞职？”
“目前看来，好像是这样的，我知道后就立马向人事部部长那边确认了一下，确认到底是不是人事部那边的员工在乱说，后面人事部长告诉我，的确有这回事，佟秘书的电话就是人事部长接的，根据人事部长自己所说，他听到佟秘书的话时都很惊讶，甚至打算告诉您，但悲哀佟秘书阻止了，佟秘书告诉人事部长，暂时不要让您知道，所以我刚刚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董事长您，毕竟告诉了您，就有些违背佟秘书的医院，可是不说，又觉得不甘心，佟秘书这个时候辞职，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佟秘书跟董事长您关系一向不错，所以纠结再三后，我觉得还是应该跟您说一下，我也希望董事长您问一下佟秘书为什么要辞职，我们所有秘书和助理关系都不错，不想让佟秘书就这么辞职离开，而且……”
“而且什么？”沈鸢看着她。
丽娜咬了咬下唇，明显在不确定什么。
过了几秒，她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捏了两下手心后，看着沈鸢回道：“董事长，是这样的，我有种怀疑，怀疑佟秘书突然辞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了解佟秘书，佟秘书很热爱这份工作，她不会想着无缘无故辞职的，即便她怀了孕，我们也没有听说过她有辞职的意思，就算她想要流掉孩子，也没见她有辞职的想法，直到她请假去做手术后，才突然提出辞职，我想是不是佟秘书的手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身体受损，所以无法再继续胜任这份工作，才辞职的？”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佟秘书怀孕了？还要流掉孩子？”沈鸢惊讶的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的落在丽娜身上。
丽娜也没隐瞒，立马回答道：“是我自己发现的，董事长你也知道，我结婚了，也生过孩子，所以对于女人怀孕的一些征兆，比办公室里其他没结婚没生孩子的姐妹要了解的多，佟秘书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女人怀孕初期才会出现的情况，一次两次可能是生病，但次数多了，我就确定佟秘书不是生病，而是怀孕了，直到那天我在佟秘书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份有关于人流手术预约的单子，我就确定佟秘书的确怀了孕，并且也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原来如此。”沈鸢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还以为，是谁告诉你的呢。”
“没有，是我自己发现的。”丽娜摇头，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沈鸢问，“董事长，佟秘书怀孕这件事情，您也知道？”
沈鸢看了看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想着她已经知道了，便也不打算隐瞒了，微微点头嗯了一声，“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不过佟秘书让我帮忙保密，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们，因此刚刚听到你知道佟秘书怀孕，才会那么惊讶，以为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还宣扬了出去。”
“没有。”丽娜摆摆手，随后有些心虚的说着，“不过我告诉了办公室里其他姐妹。”
“什么？”沈鸢大惊。
丽娜更加心虚了，最后低下了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佟秘书请假第二天没来，我看着佟秘书的办公桌嘀咕了一声不会已经去做手术了吧，然后就被办公室的其他姐妹听到了，大家都找我问个清楚，我没忍住就告诉她们了。”
“……”沈鸢抽了抽嘴角，整个人颇为无奈。
这叫什么？
这叫她这边堵住了，另一边漏风了？
见沈鸢满脸黑线，丽娜赶忙找补，“不过董事长，我没有让姐妹们宣扬出去，我想着佟秘书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一开始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些姐妹，就知道佟秘书肯定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我跟姐妹们说了后，也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