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吴泰逸盯着她看个不停。
梵冷莫被盯的心里发毛。
“怎么了爸爸?”
不会是刑峰哥哥把看到她的事跟爸爸说了吧?
“你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吗?”吴泰逸犹豫的问道。
“啊?”梵冷莫一愣。
吴泰逸指了指她的胳膊,“肿成猪蹄了。”
梵冷莫低头一看。
??━=????????(?????? ????????)吓!
她受伤的那条手臂此时像被开水烫了一样,通红通红的,还肿了一大圈。
梵冷莫急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坏了!不会截肢吧?
不要哇!她才七岁!她还年轻啊!
越想越害怕,梵冷莫扔下筷子,吱哇乱叫着跑回房间里,光速换好衣服就要夺门而出。
“你等会!”吴泰逸拿起外套,“去医院吗?我陪你。”
梵冷莫来不及解释,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直到坐进车里,她才报出地址。
“前面路口停下就行,我同学的爷爷是医生,我去找他瞧瞧。”
吴泰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钟离诺没有手机,梵冷莫联系不上她,只能在心里期盼着她没有出去浪。
如果吴泰逸没有送她,梵冷莫一定会去医院的。
钟离谦医术高明,上京的大户人家去他那里看病都要排队预约,自己可没那个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扰他。
但是吴泰逸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去医院的话,一来一回他肯定要迟到,所以梵冷莫现在只能去麻烦钟离谦了。
两家的距离不足七百米,两分钟就到了。
梵冷莫跑上楼,邦邦邦敲门。
她的左手僵住不敢动,乍一看就像半身不遂似的。
“来啦来啦,别敲了!”钟离诺小跑过来开门,“咦?莫莫,你怎么来啦?”
梵冷莫赶紧把她推进屋里,撸起袖子给她看。
“你瞅瞅,我的胳膊是不是废了?需不需要截肢啊?”
“别怕,我看看。”钟离诺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又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
“疼吗?”
“疼。”
“麻吗?”
“麻。”
钟离诺了然的点点头。
“放心吧,这是正常情况,骨头还没有长好,周围有淤血,我给你上点活血的药就行了。”
梵冷莫点点头,乖巧的坐到沙发上等她。
说到底,梵冷莫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涉及到断手断脚这种事,她不可能不慌。
毕竟这崽子的人生目标是统治全世界。
钟离诺去了一趟药房,出来时把钟离谦也薅出来了。
“爷爷你看一下,我的诊断没错吧?”
在一旁等着梵冷莫的吴泰逸瞳孔忽然收缩,猛的站起来。
“钟离先生?!”
钟离谦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
“原来是吴警官,别拘束,快坐。”
说着,他抬起梵冷莫的胳膊,随手摸了两下。
“嗯,诊断的没错,去吧,帮你朋友上点药。”
“好嘞!”得到肯定的钟离诺很开心,屁颠屁颠的过来干活了。
“怎么样?我就说我的医术很厉害,这下你信了吧?”
她不急着上药,非要在梵冷莫面前嘚瑟一下。
知道自己不用截肢,梵冷莫也放松了许多,跟她开起了玩笑。
“信了,但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嘚瑟,我就把你之前扎错穴位的事告诉你爷爷。”
那一针扎到她麻筋儿上了,那滋味她可忘不了。
钟离诺:(??⊙w⊙`)
“你凑不要脸!胳膊伸过来!”
梵冷莫勾唇轻笑,把手臂伸过去。
另一边,钟离谦给吴泰逸倒了杯水。
吴泰逸连忙双手接过,恭敬道谢。
“腰怎么样了?阴天下雨会痛吗?”钟离谦问道。
“很久之前就不痛了,那日多谢钟离先生出手相助。”
钟离谦爽朗大笑,“别这么客气,吴警官为了人民出生入死,我不过是尽了举手之劳而已。”
“钟离先生言重了。”
两人相谈甚欢。
那边的梵冷莫疼的龇牙咧嘴。
“你能不能轻点,报复我是吧?!”
“哼!”钟离诺用鼻孔看她。
吴泰逸听到声音望了过来,微微蹙眉,“钟离先生,我女儿的伤是怎么回事?您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