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属于小声嘀咕那种，但钟离谦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您啥都不用干，只要把配方借我看一眼，以后长生茶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给您，这生意多划算呐。”梵冷莫继续忽悠，就是不给他时间思考。
万一他想明白了，狮子大开口加价怎么办？
钟离谦捏紧茶杯，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你能消停会儿不？”
“我不！”梵冷莫跳下椅子，直接不要脸的抱大腿，“您别想了，要不这样，种植场地我出，灵根水的制作材料我出，您就出个配方，茶叶种好了咱俩五五分怎么样？”
钟离谦：“……”
实话说，他心动了。
这配方在他手上他也制作不出灵根水，再宝贝的东西也没了意义，如果这丫头真能种植出长生茶，他多存一些也是赚了。
“这样，咱俩约法三章。”他伸出手指抵住梵冷莫的脑门。
梵冷莫连连点头，“您说您说。”
“首先，长生茶种植成功后禁止售卖。”
“没问题。”
“第二点，旧配方你不能拿走，新的灵根水配方要给我一份，两个配方都必须在我手上。”
梵冷莫歪头看了幽世一眼，见他点头，立马答应下来。
“第三……”他沉默两秒，“如若有人问起，不准说出长生茶来自于我钟离家，你最好也不要承认此茶出自你手。”
梵冷莫微微一愣，但看到他六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脸时，心中也懂了几分。
这茶叶的效果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逆天，如果来源泄露，整不好要招来麻烦。
“可以，这三点我都应了。”
钟离谦这才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好，那这配方你便拿去吧，不准抄录，只看你的脑子灵不灵光。”
梵冷莫呲牙一笑，伸手接过竹简，直接展开铺到桌面上。
幽世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一个猛子窜进梵冷莫怀里，认认真真看着竹简上的配方。
梵冷莫如今的个子虽然比小黑鬼们高一点，但也不算高太多。
尤其现在幽世坐在她怀里，发顶都到她的鼻尖了，就露出她一双大眼睛。
梵冷莫打眼朝配方瞅了瞅。
好家伙，就能看到幽世那漆黑的后脑勺。
但记配方这事儿，幽世是主力，她也不好打扰他，只能忍着。
幽世一目十行，看了三遍后，整个配方便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从梵冷莫身上跳下去，闭目消化了一下信息。
梵冷莫趁这个机会，也发挥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牢牢将配方记了下来。
两人前前后后不过用了五分钟，就将整篇配方背完了。
梵冷莫合上竹简，交还给钟离谦。
“记下来了？”钟离谦很是诧异。
梵冷莫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在这里了。”
钟离谦愣了几秒，随后爽朗大笑，“倒是低估你了。”
梵冷莫笑而不语。
“祖先留下的记载中写着，用灵根水加灵养土培育出的长生茶，需六月才能长成，你那里呢？”
“呃……”
“三月。”幽世肯定的说道。
梵冷莫微微一顿，顺着他的话应道：“三个月。”
钟离谦眉梢一挑，不着痕迹的朝她身边望了一眼。
他看不到幽世，但根据他走南闯北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丫头身边绝对有个看不见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竟下意识的思考有什么药方可以治疗鬼气的侵蚀。
裤腿忽然被扯动，钟离谦回过神，低头看去。
梵冷莫一边扯着他的裤腿，一边指着幽世之前惦记的灵植。
“钟离爷爷，那个小草干和那个果干您想要活的吗？”
钟离谦：？？？
“你说啥？！”他拔高嗓音。
皇血草和八陵魔针果可是绝种灵植，别说活的了，他这里的干草果都是世间独一份，而且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做传家宝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梵冷莫一脸无辜，“问您要不要活的啊，我能把它们养活。”
“……”钟离谦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扶着桌子，“你等会儿，让我缓缓。”
“哦。”梵冷莫立马跑到一边，扒拉那株万年青藤去了。
唉——她也不想刺激钟离谦的，但小世喜欢那些灵植啊。
她的伙伴，那当然要宠着啊，她就算拼了这张小脸也得帮他搞来一株。
钟离谦足足缓了十分钟，那口气才终于喘匀。
“你有几成把握？”他在问养活灵植的事情。
梵冷莫战术停顿两秒，得到幽世的回答后，才出声应道：“九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