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来龙去脉,杨厂长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简直是岂有此理!小晚这几天没回去,是帮助我们厂抓坏分子,这么好的小同志,怎么能如此被人中伤?!小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杨厂长对夏小晚给出了保证,“你先回去,你哥的假期我批了,一个月带薪假,我过会儿去看你爸,我会给你们全生产队证明,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是捉拿坏分子的英雄!”
“谢谢您,厂长。”夏小晚眼泪汪汪的,“您真是青天大老爷!”
到了夏小晚她嫂子老张家,夏小晚又对张家人说了一遍。
“简直是混账!”
“走!我们先去医院看你爸,回头咱们就去老夏家找他们算账,你哥既然入赘到咱们家,你们这都是咱们家的人,不能让他们白白欺负了!”
张父气呼呼的,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夏小晚连忙拦住他:“张叔,您别这么急。老夏家那边,我们都没有分家,您不好出头,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就是报个信儿,怕你们和嫂子担心。”
“……另外请村里人吃饭的钱,是我找到的我大伯的私房钱,这事儿不能对外说,所以跟他们说是嫂子给的,这事儿你们别说漏了。”
张父和张淼都是一呆,“你这孩子……”
张母也愣住,一时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小晚这是好事儿都安给他们家了啊,说出去,外人只会觉得是老张家出钱出力,他们贵女有情有义。
……
等张母做好饭后,几人简单吃了点,都给厂里请了假,就一起打包,又拿了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去了医院。
夏定海的腿已经接好了,在病床上输液。
夏小晚、张母和张父、张淼一同走进病房,吃完早饭的村里人正围在夏父的床边,准备告别。
吃上了过年都难得的肉包子,他们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连声夸张父找了个好儿媳,大方又懂事。
听到这话,张家人不由更加感谢夏小晚。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就在这时,打水的夏向南回来,一眼就看见他们站在门口,连忙出声打招呼。
病房里的村民们闻声望去,见到门口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
张父穿着纯蓝色纯棉中山装,气质板正高贵。
张母穿着草绿色军便服,一头及耳短发,精神利落。
而张淼更是面庞清秀,眼睛明亮有神,穿着简单的绿色棉布衣服,更显清丽脱俗。
他们三个这身打扮和气质和村里人截然不同,仿佛自带一股富贵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不过让人惊异的是,夏家丫头穿着一身补丁衣服站在这样气派的三个人旁边,居然没有被比下去。
“爸、妈,别愣着了,快进去吧。”夏向南没注意到村里人的表情,一个劲的招呼他们进去。
随后,他一边放水壶,一边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爸妈,这位是我媳妇,张淼。”
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惊叹着上前打招呼。
“哎呀,真是没想到,夏向南的老丈人一家竟然这么出众。”
“看这气质,这打扮,明显就是大户人家啊。”
“你就是向南媳妇?真是谢谢你的大肉包子啊!”一位大妈走上前来,感激地说道,“可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大肉包子了,都没舍得吃完,揣了半个回去给我家小孙子尝尝!真是谢谢你了!”
张淼刚才来的路上被夏小晚叮嘱过,立刻回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您喜欢就好。”
张父微微点头,向众人礼貌地打招呼:“大家好,我们是夏向南的岳父岳母,昨晚劳烦各位救了向南父亲,真是多谢了。”
张母也微笑着补充道:“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才知道亲家出事,我们就赶紧过来看看。”
他们言谈之间未有丝毫的傲慢,这让一众村民们顿觉张家人并非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心中对他们的好感度顿时上升。
向来寡言的夏定海也终于鼓足了勇气,赶紧打招呼,“亲、亲家……你们来了!”
夏定海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和紧张。
说话时他的双手紧握着一旁李翠芳的手,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丝安全感。
李翠芳也是一样,她瑟缩着,讨好的半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夏家的其他兄弟姐妹也是表情紧张,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夏小晚见状,不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家里人简直被老夏家彻底捏成了一窝的软柿子,遇到任何事情都畏首畏尾,看到谁都像鹌鹑一样唯唯诺诺,好像生怕得罪了谁似的。
分家了之后,一定要把他们掰回来。
这边张父和张母见他们这样,不由对视一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