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也是这般,你在床榻间嗓音喑哑,甚至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郑晚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指尖不轻不重摁着卫渊的唇瓣。
“不过短短月余,原来你竟忘得这样快。”
郑晚瑶要帮人回忆的做法,俨然就是要他和从前一般任由折辱。
而她此前问出的话,也并没有想过要他回答,毕竟答案早就已经出现在彼此心中,卫渊和她从头到尾都没忘记过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两人都下意识当做没发生过。
卫渊薄唇微张:“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如果让旁人知道恐怕会……唔……”
但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迫含住对方手指,说出来的话黏黏糊糊让人听不分明。
他并不知道郑晚瑶前些日子明明已经当做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卫渊只知道尊卑有别,兴许郑晚瑶只是拿他当一时兴起的玩物,但对他来说公主不容亵渎。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紧接着那股异物感更加强烈,让人完全承受不住。
唯独只能听见少女的讽笑。
“你既然长本事敢威胁主子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当日之事。”
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郑晚瑶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卫渊分明都快要化成一滩水了,全身上下却只有嘴巴最硬。
她大抵也能猜到卫渊为什么不愿意直面内心,他向来谨小慎微不容差错,唯独只有在面对心魔的时候漏洞百出。
“既然你觉得主子折磨下属天经地义——”
郑晚瑶稍微停顿了下,她用指尖磨着卫渊的舌不让他说话。
哪怕是到了这种极为羞辱的时候,卫渊也不曾失控咬过人,这让她有种错觉,仿佛手指亵玩的不过是犬牙与乖宠。
但果真如此吗?
郑晚瑶俯身的时候,用左手按在他的肩头上,右手抽出来的时候尚且带着丝透明涎津,她很随意地擦在他肌肤上,于是黏腻濡湿的触感经由指腹传到了青年线条流畅的肩颈上。
她五指虚虚用力,掐着卫渊的脖颈迫使他仰头。
“那本宫如果再次这么做的话,你也依然觉得可以吗?”
郑晚瑶并不知道如今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只知道在发现他心魔丛生,却又毫不犹豫选择放手的时候,郑晚瑶就偏偏不叫他如意。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郑晚瑶这回倒是直接来到了他面前,随后便轻而易举用脚顶开他并拢的膝盖,强迫青年跪着的时候只能双膝分开。
由于是跪姿,双手也被举过头顶吊在上面,卫渊双眼之上又蒙着发带,所以比平时看上去少了几分清冷和肃杀气,反倒是让人愈发想要欺负看看。
“殿下不可……!”
卫渊被逼到这份上以后,哪怕是再迟钝也意识到郑晚瑶即将要做什么。
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所以卫渊没像从前一样说着“都可以”之类的话,而是下意识有些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
结果他的下巴忽然就被对方捏住。
“奉劝你最好别动,上面的弯钩早就已经锈迹斑斑,若是动作再大些,就会砸在你我身上。”
郑晚瑶蹲下身跟他平视,虽然看不见青年人的眼睛,但是她知道卫渊那双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瞳中已经染上慌乱之色。
“可惜现在说不可以,已经太晚了。”
郑晚瑶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锁骨往下,由于后背受了伤被纱布层层环绕着,所以当她指尖一路往下拂过纱布时,并没有触碰肌肤来得那样直接。
但是卫渊却好像非常敏感,他胸膛起伏的时候,郑晚瑶甚至能看见旁边肌肤都已经渗出薄粉色。
“卫渊,你要想起来才行。”
郑晚瑶跟他离得相当近,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已经被他含在唇中,对方即便是想说些什么,她也只故意逗弄。
以至于卫渊喉咙间唯一能发出的,只有破碎喘息音。
“不行……殿下……”
卫渊双手无法挣扎,身后也没有任何能够依靠的地方,每说出来一个字,便被郑晚瑶折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膝盖被强行分开跪在地上的时候,除了唇齿无法清晰言语,同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另一只手也在不安分地往下探。
郑晚瑶的手很凉,所以卫渊下意识便想躲开,可是双腿分开跪在地上的时候,头上的弯钩随时都会砸落下来,所以他不仅仅是浑身上下不能动弹,甚至连那些下意识的挣扎都得控制住。
实在是很要命。
他只觉得郑晚瑶的手像是一团火,正在燎原般将他点燃,以至于腰身都只能被迫挺起,卫渊哪怕是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毫无羞耻心。
越是渴望,便越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