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意收拾好后,带上风七就在江园门口等着谢焺。
“哦?查案还多带个人?谁啊?”一大早就看到沈意跟一个他不是很熟悉的人站在一起,心里就感到莫名的郁闷。
“他啊!是……”
“瑾王殿下,在下只是郡主的护卫,不必理会我。”打断沈意的话,但这却招来了沈意的眼神示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己决定的,你不用管。’
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眼前眼神来回,心里就感到烦躁。
“护卫?沈意她不是有万筠吗?”
“如今郡主多了一个我了!”这句话怎么听都是没问题,他就是这么想的,事实也是如此。但落在谢焺耳朵里,却被曲解。
什么叫多了他一个?为什么感受到了挑衅,满满的恶意!谢焺一边在心里疑惑一边又在心里感到丝丝嫉妒,脸顿时就黑下来了。
“别听他瞎说,我有万筠就够了。他是我故人的徒弟,下山说要来跟着我历练历练的,名唤风七。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护卫。”谢焺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会让他误会,她不是很想被误会,开口解释。
本以为经过这么解释,谢焺的心情能好些,没想到弄巧成拙,谢焺的脸好像更黑了,她还疑惑呢,解释都解释了怎么脸还越来越阴沉了?但是仔细想想她好像是越界了,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解释,会不会就是自己说的太多,耽误了时间?就照着这个思路沈意越来越坚信,慢慢说服自己,还警醒自己日后不要再那么自作多情了。
沈意的解释悠悠的传入谢焺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郁闷,尤其是沈意的解释一出来,心里就更郁闷了,但再郁闷他好像都没什么立场去评判,他们只不过是朋友兼盟友罢了,重重叹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就往马车上走。
看着谢焺好像也没说什么,沈意也就没管,跟着上了自己的马车。
风七准备跟着沈意上马车时只听前方的马车中传出一个悠悠的声音:“风公子还是来我这儿吧!男女授受不亲会有损郡主的名声的。”风七仔细想想点头,转身往谢焺的马车走。
心里还在感叹:‘这个瑾王人还挺细心的,而且也没什么架子。要换别的王公少爷早就让他用脚走的了。’
上车后,本来想跟谢焺聊两句的,不然气氛也太干了,但感觉谢焺好像不是很待见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过,全程侧头闭目养神。
一切准备就绪,启程扬州府衙。
许是听见什么风声,扬州知府携一众衙兵在府衙门口等候着。
几人下了马车,就见扬州知府和身后的一众人纷纷跪下:“参见瑾王殿下、仙毓郡主!”
“免礼。”
“小姐,有问题!”万筠早就在门口等候着沈意。
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情谊,万筠一出口沈意就明白了,轻轻点头示意。
“今儿个刮了神风,竟能让下官一下见到殿下跟郡主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们今日也是临时得到消息,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跟郡主海涵!有什么吩咐直说,下官一定照做!”扬州知府一股子谄媚劲,惹的风七直拧眉,面露嫌弃之色。
从小在玄云宗的他从未见过有如此谄媚的人,下意识对他的印象不好。实在是表情太显眼了,想不注意都难,还是万筠低声提醒:“差不多行了!这不是在你玄云宗,表现的不要那么明显!”这才收敛。
“你……”沈意上下打量眼前谄媚的男人。
“哦!回郡主,下官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兴字!可直接唤我欧阳便可!”
“欧阳大人,今日本郡主和殿下过来其目的是想找你问些事情,不必这么紧张!”遇到这种场面,她总是挂着笑,只是这种笑乍一眼看亲近温和,看久了会让人捉摸不透,感觉笑不达眼底。要是心中有鬼的盯着她的眼睛再配上她的笑容定会觉得瘆人,背后凉飕飕,除非是心理素质实在强大的人,否则她基本不会失手。
欧阳兴看着沈意,一瞬间感到额头、背后冒冷汗,但他还是装作镇定。
“带路吧!”一旁的谢焺开口,原本心情就不好,他又是最讨厌谄媚,脸是要多阴沉有多阴沉,周身气压不自觉低得再低。
谁人不怕瑾王,见到他这副模样,要是可以他都想脱官身跑路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在前方带路。
正堂上,谢焺跟沈意分别坐在主位上,欧阳兴哆哆嗦嗦站在两人面前。
“欧阳大人放轻松,坐吧!”听见沈意的声音还算温和,欧阳兴的内心悬着的心下降些,但坐在位置上还是畏畏缩缩的,根本不敢直视两个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地板,余光总是时不时瞥到谢焺凌厉的的眼神,手都不自觉抖起来,强撑着意志。这下连谄媚的奉承都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