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侯爷不是一直想和离么?
横眉眦目的欲冲上前,却被小厮拦住。
附耳在其耳畔说了些什么,后者蹙眉不耐的撇嘴。
“麻烦。”
又盯剜了几眼那守卫,沈墨淮咬牙离去。
寻了几家相熟的铺子,沈墨淮远远观望着,抬脚没好气的踹着小厮,“还不快去,难不成让本侯亲自去取?”
小厮捂着大腿疼曲了脸,瘸瘸拐拐的挪进铺面。
谄媚恭维的敬声若有若无的飘入耳膜,沈墨淮不自在的走远了些。
一炷香后,小厮提着几个匣子颠颠跑回,“侯爷,赊到了!”
“一共一百两银子,说好半月为限。”
“小声些!”
沈墨淮沉声斥骂,飞快的瞥了圈周围路过的百姓,见无人在意后才缓了脸色。
“快走,把东西给摄政王送去。”
然而
“小将军,整日守门辛苦了吧,这是我们侯爷特意慰问的,您就收了吧。”
小厮哈腰举起木匣,壮着胆子赔笑。
只是那笑在守卫漠然的视线下,逐渐僵硬。
弯起的嘴角有几分抽搐。
府内,裴夙恣意抱胸看戏,眉尾玩味的上挑。
沈家看来的确捉襟见肘了。
既如此,他索性好人做到底。
指尖轻勾,随风飘摇的柳叶似有了托力,白驹过隙般直射向门边。
破空声微响,柳叶尖刺入墙壁。
而门口的守卫也霎时领会,同时上前几步,“侯爷请回吧。”
泛着寒光的枪尖将那匣子挑起,随即灵巧而不失凌厉的将几个包裹全数串于枪身,手臂下挑,一应礼物尽数抛回了沈墨淮身前。
弧线极为完美,将将擦着他鼻尖落地。
面目倏地一沉,沈墨淮盯着王府远处若隐若现的墨袍身影,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那就不打扰了。”
转身走了几步,暴怒的叱声仍清晰可闻。
句句废物,也不知在骂谁。
侯府。
午后微风稍凉,拂过翠竹,沙沙作响。
丝丝缕缕的奶香顺着风飘入江庭月鼻端,心有狐疑间不由放缓了脚步。
因着平安脾虚,她每日喂养完都会给他再喂上小半碗羊奶,午膳一次,晚膳一次。
但现在平安刚喝奶不过小半个时辰,这奶香味从何而来?
府上还有旁人要喝奶?
循香进了小厨房,丫鬟正守在一口冒着热气的锅前,手中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动着,哈欠连天。
锅上盖着木盖,看不真切内里。
“这是在煮什么?”
“奴婢参见夫人!”
丫鬟手中蒲扇惊悸落地,不顾脏污跪倒,伏地之时却在暗暗叫苦。
侯爷交代的事儿,怎么就被夫人撞见了。
“奴婢是在煮羊奶,给小世子喝的。”
江庭月拨开木盖,锅内果然羊奶翻涌。
眯眸打量,她状似不经意提起,“世子午膳已经喝过,这会子怎的又煮起来了?”
语调平淡,但却没来由的让丫鬟的心慌。
结结巴巴地解释,“夫人恕罪,都怪奴婢记错了时辰。”
“是么。”
江庭月用汤勺搅动,看着因太满而涌出些许的羊奶半晌未言。
就在丫鬟逐渐松懈之时,她突然启唇,“这奶是给单给世子一人准备的?”
屏息咽唾沫,丫鬟支吾着嗫嚅半天,“是,都是给小世子的。”
不急不缓的放下木勺,江庭月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是么。”
没再听她的伪驳,江庭月转身离开。
只是在行至偏院时若有若无的向门口扫了一眼。
“夫人。”
静候的紫林了然上前,微微躬身,“夫人有何吩咐?”
“这丫鬟熬奶后必要向外送,你跟着,看能不能找到那孩子。”
紫林瞳孔稍缩,“夫人是怀疑侯府藏人?”
颔首低叹,江庭月眼神复杂,“嗯,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如若抱走孩子背地是侯府的授意,那细雨只怕早已泄露了行踪,凶多吉少了。
因此,当傍晚紫林回禀毫无所获之时,江庭月虽有疑虑,但多少也放心了些。
“夫人!”
粗哑的嗓音隔空响起,江庭月循声抬头,沈墨淮正灰尘仆仆的进门。
身后小厮躬腰捧着一应礼盒,侧侧歪歪的往里挪。
“夫人,你可得帮帮为夫。”
不管不顾的灌了几口冷茶,沈墨淮撇嘴咂了两声,“那姓裴的也太不讲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