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搓洗着豆子,挑出坏的:“我打算将大棚里种出的蔬菜卖给陈家,他有意收购,过来看看。”
“娘想用蔬菜和陈家做生意?”
“是啊,以后咱们家不愁银子用了,收入能稳定下来。”
骆阳与骆晨对视了一眼,道:“娘,你种出来的蔬菜,是咱们这里没有的。”
萧云樱把洗豆子的水倒掉,舀进干净的水端到旁边泡着,用围裙擦了擦手,弹了骆阳一个脑瓜崩。
“不用你提醒我,我说了菜种子是在海外游商那里买的,你无需担心不好解释来路,整日想那么多,不怕秃头啊。”
骆阳揉着脑门不说话了,骆晨抿着嘴道:“娘,陈家不是没有见识的庄户人家,咱们家最好少与他们接触为好。”
萧云樱把着骆晨额头两侧用拇指舒展开他微皱的眉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顾虑比你们多,你也是,别动不动皱眉,不怕长抬头纹吗。”
她知道陈元诚聪明、心细,不好糊弄。
特别是上午给他用了哮喘喷雾和氧气瓶之后,他说他没有问题,不觉得好奇。
一个人见到稀奇古怪,并且是用在自己身上,可以缓解自己病情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奇?
他说自己没有问题,不过是看出了她不想说,所以没有问出口罢了。
她表面看似镇定,其实是很紧张的。
她在赌,赌陈元诚的人品,赌自己没有看错人。
但凡陈元诚稍微露出一点对她喷雾的贪婪,她说不准会连夜逃跑。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赌赢了,陈元诚待她如常,继续陪她买了木炭,让她出了城。
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完全可以在城里直接绑了自己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安然出城,离开他的视线。
所以菜种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应该不会追究的。
“娘,你……”
骆晨一张嘴,萧云樱看到他下边牙齿露出一个黑洞,突然起了恶作剧心思,两只手揪住他的两边脸颊,往中间一挤。
骆晨的嘴顿时o成了一个圆。
萧云樱道:“你说话别总抿着嘴,别把新牙抿歪了,放轻松,让牙齿自然生长。”
然后往两旁轻轻一拉,骆晨的嘴崩成了一条线。
再一挤,又o了。
萧云樱笑出了声,骆晨挡开了她的手,羞恼的叫了一声:“娘!”
“好好好,不逗你了,娘给你道歉,噗哈哈哈哈。”
骆晨被笑的脸颊发烫,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转身去把弟弟妹妹坐的小板凳放到墙角。
骆芯揪了揪骆黎的衣袖:“三哥哥,娘在笑什么?”
骆黎觉得是在笑大哥牙掉了。
但他不敢说,小妹说不准会哭。
“娘应该是想到以后可以卖菜赚银子了吧。”
萧云樱自己笑够了:“不笑了不笑了,我要干活了,你们自己玩吧。”
抱着醋坛子盐罐子来到院子,在井边把所有腌菜坛子用清水洗两遍,用盐仔细搓洗一遍内壁。
她在靠近井边的墙角搭了一个简易的流水装置,上方是两个洗碗槽大的、盖着盖子的长方形蓄水池,靠近下侧的位置开了两个小圆洞,用竹管引流。
下面是一个宽大的石槽,连着排水管,平时就在这洗衣裳,不用去河边了。
她现在已经学会在水井打水,拎了一桶水倒进蓄水池里,冲洗着坛子里的盐粒。
把坛子摆在墙边,添满清水,倒上白醋泡个一天。
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了穆莲蓉的声音。
骆晨去开了门,孩子们齐声叫了姥姥。
穆莲蓉应了一声,对萧云樱道:“云云,你爹把大棚盖上了,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天别浇水了,明个再浇。”
萧云樱把白醋晃匀,盖上盖子:“知道了娘。”
“你买这么多腌菜坛子做啥,都腌咸菜啊。”
“最近想了几种腌菜,想试试,等腌好了给娘尝尝。”
“那娘又有口福了,还要干啥不,娘和你一起。”
萧云樱洗着手:“没事了,今天才买的腌菜坛子,得泡一两天才能用,等后日再腌。”
“那娘后日来帮你。”
萧云樱让骆晨把醋坛子盐罐子送回灶间:“娘,明日陈家公子会来看蔬菜大棚,晌午我得留一顿饭,你让大哥明天上午帮我杀两只野鸡,我让骆晨去拿。”
自从她爹和哥哥发现她特别喜欢吃野鸡肉,空闲时间就去山上抓野鸡,吃不完的暂时在后院养着。
这段时间没工夫上山,娘家还有七八只,她不敢杀鸡,想吃了只能麻烦哥哥帮她杀好了。
“你打算把种出来的菜卖给陈家?”
“是啊,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