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和了气氛,陈元诚问了她上山之后发生的事,萧云樱挑着能说的说了。
陈元诚微拧着眉听完。
“也就是说,山上大部分人中了你下的迷药,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萧云樱喘着大气:“没错没错,你赶紧让人现在上山,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将他们一锅端了。”
陈元诚正了正陈元轩的头道:“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放心回去,好好养伤。”
萧云樱自己抚着胸口,缓解着喉咙里的铁锈味。
“还有个事,我们村前两日丢的俩孩子没在这里面,听说他们前两日运走了一批孩子,你能不能让人帮忙找找。”
“这些事自有官府负责,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吧。”
萧云樱放松的拍了下大腿,才发觉自己浑身都疼。
刚才为了躲避羽箭摔得不轻,骑马磨的大腿内侧疼,走山路走的脚底也疼,被羽箭擦过的胳膊内侧也隐隐刺痛。
陈元诚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
萧云樱活动了一下胳膊:“是有点。”
“一会儿回去让大夫看看。”
“都是小伤……”萧云樱感受到对方的严厉目光,急忙改口道:“看看就看看吧。”
马车进了城门,直接去了县衙,县令估计是提前得了陈元诚的信,早早的在这等着了。
陈元诚没让她下马车,自己去与县令说着山寨里的情况。
萧云樱掀开帘子好奇的偷看着这位县太爷,见旁边几辆马车上的孩子被接了下来。
被她救的年轻姑娘犹豫片刻,走了过来:“恩人,你是要回去了吗?”
萧云樱对她道:“是啊,把你们送到县衙,我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
说完她顿了一下,附身贴到姑娘耳边悄声道:
“没有人会知道山上发生的事,你也不要总沉浸在不好的回忆之中,向前看,未来还是很美好的,开心一点,要好好的生活啊。”
那姑娘悠然红了脸,眼底尽是感激:“恩人,能问问你是哪里人吗,日后定会带着谢礼上门拜谢。”
萧云樱直起腰道:“不必了,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
那姑娘还想说些什么,陈元诚却在此时回来了,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萧云樱道:“没事,她就是来谢谢我的,你说完事了,咱们走吧。”
等陈元诚上了马车,萧云樱朝那姑娘摆了摆手,放下了车帘。
那姑娘只好让开,目送马车拐了方向。
萧云樱在马车里道:“要不你直接派马车送我回下曲村吧,我两天没回去,孩子们该着急了。”
陈元诚没同意:“不差这一晚,骆晨昨晚下学来回味楼问过话,让我派人给打发回去了,他们不会想到你独自一人去了土匪的老窝。
你先跟我回府看完大夫上完药,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让人送你回去。”
萧云樱见旁边的骆阳面露疲倦,想来这两日都没能好好休息,自己也的确是累了。
“那就再打扰你们一晚吧。”
马车行驶到陈府大门前,里面如平时夜里一样安静。
萧云樱下了马车:“你没与家里人说元轩回来了?”
陈元诚叫了下人来抱起已经睡着的陈元轩,对她道:
“去接应你之前我特意嘱咐了厨房准备了安神汤让爹娘和祖母他们喝了,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现在告诉他们,今夜又都不用睡了。”
萧云樱进了府才想起来:“对了,我怎么没看见凌棋,你不会真把他赶走了吧。”
陈元诚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他在受罚。”
“啊?你打他板子了?”
“尚未。”
萧云樱抠抠手指,想要替凌棋解释:“你别怪他,是我逼他带我出城的。”
她心虚的降低了声音:“我用断了缓解你喘鸣之症的药来威胁他,他不敢不带我去,你要怪就怪我吧。”
陈元诚刚想开口,她又快速的道:“你知道我不是想真的断了你的药,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陈元诚倒是没有因为此事生气,他生气的只有萧云樱不顾自己安危这一点。
他颇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你不是真想用此事威胁我,又怎会生你的气。”
萧云樱嘿嘿一笑:“那你也别生凌棋的气了,算起来能安然无恙的救回这群孩子来,也有他的功劳,你别罚他了,行吗。”
“我不会真的伤了他的,你不必如此担忧,今日委屈你住客房,我一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说好了不能打他啊。”
萧云樱伸了个懒腰,跟着一个下人去了新住处。
简单的洗漱一番,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