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彬,也是陈县令的第二子陈二郎,心里很庆幸自己遇到姜宇,还答应替送家书,要不然哪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热闹?
送了家书,又和姜老爷子说了一会话,他才去外面坐上马车回去。
陈县令此刻还在衙门,他回府后也当然得先去拜见陈太太。
“娘,我回来了。”陈二郎行礼后,冲她一笑:“我还带了些鱼干,虾干和几筐大闸蟹回来,咱们晚上就吃个鲜。”
陈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就你惦记着娘爱吃什么。”
五个手指头都有长短,也难怪人会偏心。
她自己的孩子都没养住,又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就去死,后来是她年纪大了,自己也不想生了。
才会给夫君纳妾,让姨娘们生。
两个儿子,一个是年底生的,一个是二月生的,说起来也没相差几个月,也都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陈大郎是吴姨娘生的,这孩子对自己也孝顺,就是迂腐了点,自己说什么,他做什么。
吴姨娘就他一个儿子,自然是想笼络他,亲近他,让他私底下喊娘,可惜这个傻小子,反而会劝吴姨娘无规矩不成方圆。
至于陈二郎,嘴甜人灵活,小时候就会围着她讨吃的,要玩的,想什么都会说出来。
他还是个小话痨,自小就爱围着她问东问西,还喜欢听她说话。
自小就有个白净可爱的孩子围着你转,等大了,出门也惦记着她喜欢吃鱼吃虾吃螃蟹,那也是孩子的心意,那能不让她高兴吗?
陈二郎笑的特别阳光:“那肯定的,余杭那边的海鲜特别多,可惜离得远了些,要不然儿子就能时不时的给娘送鱼虾了。”
“你大哥都要成亲了,你也该说起亲事了。”陈太太语气温柔:“你要是在外有看中的姑娘,就和娘说,娘请人去给你说亲去。”
陈二郎依旧摇头:“我在余杭书院,都忙着念书呢?哪有功夫去看别人家的小娘子啊?”
倒是回来后,在回春堂看到了娇俏的三姐妹,但是他也没心动,就是觉得有意思,那也不能把她们三都娶了吧?
当然这话要是敢说出来,他怀疑娘会大义灭亲,给自己一顿板子。
陈太太听到他这话,给了他一个白眼:“是忙着练武吧?被人差点打断腿了吧?”
她也看到了二郎给夫君的书信,说是赶不回来过中秋了,因为他和同窗切磋的时候失了分寸,腿受伤了。
只恨现在的书院也太卷了点,为了挣一个第一书院的名声,先生们除了教科举八股,还教骑射功夫。
当然自古流传下来,书生也同样要学骑射功夫,是为了锻炼身体。
毕竟那科考也是个体力活。
但是余杭书院,教武艺的先生们是真的有一身好武艺,以至于喜欢练武的陈二郎,那都差点舍不得回家来了。
陈二郎嘿嘿一笑:“我是舍不得娘心疼,才没和您说实话,这次回来儿子一定好好陪娘喝酒聊天吃螃蟹。”
儿子这么孝顺,陈太太也生气不起来了,只能瞪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又关心的问:“腿真的没事了?”
不等他回答,又开口:“不行,还是得请大夫来瞧瞧。”
对边上的婆子道:“你去请大夫来。”
“是。”婆子谨慎的问:“太太,请哪家的医馆的大夫?”
城里有姜家开的回春堂,还有周家开的同仁堂,刘家开的庆仁堂,都很不错,让她很难取舍啊?
陈太太道:“先去请庆仁堂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来。”
她似乎听说回春堂更擅长看女眷孩子的病症。
儿子伤了腿,还是庆仁堂治跌打损伤更有名些。
陈二郎想都她开心,就说起回春堂的热闹。
他也不至于把肖家姐妹扯进来,只说:“我先前在余杭遇到回春堂的少东家,替他们父子带了家书回来,没想到却看到有两个年轻人在回春堂门口打架。”
详细的描述了先前两人拳打脚踢的冲突后,又跟着道:“没想到咱们这边的治安这么好,很快就有巡街的差役把闹事的两人都带走了。”
又顺势拍了亲爹的马屁:“说到底,还是爹这个县令尽职,咱们这边的治安才能这么好。”
陈太太就特比遗憾当时自己没在现场看热闹,现在哪怕儿子说的很详细,到底少了点意思:“就你嘴甜,可惜你爹不在这…”
随即又看着他问:“你先前说那些差役认识其中一个打架的年轻男子?”
“对啊,我听那些差役称他是何大公子,被抓的那个好像姓吴?还是武?”陈二郎就是觉得差役帮亲不帮理,心里才有疙瘩,深怕亲爹被底下的人架空,才特意提起这事的。
陈太太就忍不住一笑:“要真的是姓吴,那你也许能继续去看热闹了。”
儿子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