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宁侯爷回府后,宁老夫人让人请宁侯爷到福寿院。
“淑熙还未痊愈吗?”宁侯爷随口一应,未觉不妥。
“你还不懂吗?”宁老夫人语气中带着怒意,“柳氏和淑仪还想和过去一样算计淑熙,淑熙现在有圣旨赐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怎会如此?”宁侯爷这才恍然大悟。
老夫人摇头叹息,“淑熙嫁去二皇子府,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淑熙是个明白孩子。我会亲自操办淑熙的婚事,至于淑仪,以后少出府,再学段时间规矩。”
“又与淑熙何干?”宁侯爷眉头紧锁。
“你真以为上次安家姑娘的事情和这次的事情与她无关?”老夫人怒视儿子,“我虽未去查实,但心中自有明镜。淑仪那丫头,看似乖巧孝顺,实则心机深沉,手段阴狠。若非行事浮躁,目光短浅,我尚能容她几分。如今看来,她能安稳度日已是万幸。”
一个嫡女不说柔顺恭敬,还欺上瞒下阴狠手辣,她但凡眼光深些手段高些我还由她去,这深宅后院的哪个没有这些争斗?
可惜她行事浮躁,眼光短浅……就这性子,别说嫁个好的,能平平稳稳出来就是老天爷保佑了。
宁侯爷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愿相信爱女会如此,又无法全然无视母亲的判断。
最终,他只能以沉默应对,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平衡家宅安宁与子女前程。
“母亲,淑仪向来乖巧,对您孝顺,也没有证据说她谋害淑熙。”
老夫人睨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辩这个问题。她是老了,可还没瞎。她也是从孙子媳妇熬过来的人,也生在世家大族,看过多少样的人,经过多少事儿,外面的且不去说,这府里她自信没什么可瞒过她这双火眼。
老夫人见儿子如此袒护宁淑熙,不禁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罢了,既然儿子选择相信宁淑仪,那她又能如何呢?毕竟一家子的亲情难以割舍。
岁月悠悠,如同细沙穿过指尖,无声无息地流逝着。
沈家舅母顾氏,身着淡雅绣花的锦袍,脚踏轻盈的绣花鞋,手持一柄绘有桃花的团扇,缓缓步入宁侯府的门槛,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春风,带来了一抹温暖的春意。
栖桐苑内,桃花正盛,花瓣随风轻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茶香交织的韵味。
宁淑熙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发间插着几支精致的珠花,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迎上前去,亲昵地挽起顾氏的手臂,轻声说道:“舅母,您亲自前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心中满是感激。”
顾氏笑靥如花,眼角的细纹在笑容中轻轻展开,仿佛每一道都藏着岁月的温柔与智慧。
她轻轻拍了拍宁淑熙的手背,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熙儿,看着你即将出嫁,我这心里头啊,比谁都高兴。这些添妆之物,虽不能代表全部的心意,却也是我们沈家对你的祝福与期盼。”
说着,顾氏示意身后的侍女们将一个个精致的锦盒逐一打开,里面不仅有璀璨夺目的首饰,如镶嵌着宝石的首饰、流光溢彩的项链手镯,还有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古董,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让人目不暇接。更有那些精巧的摆件,或是玉石雕琢的瑞兽,或是瓷器绘制的山水,无一不透露着匠人的巧思与心血,甚至还有二十万银票。
宁淑熙看着这些珍贵的礼物,坚定地摇了摇头:“舅母,您的心意我领了,但当年外祖父已经给了我母亲那么多嫁妆,如今这些又都给我当嫁妆,我怎能再接受如此厚礼?”
顾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熙儿,长着赐不可辞。皇家不同于寻常人家,你未来的路还很长,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些银两和物件,就算是我们沈家为你铺就的一条路吧。”
宁淑熙听着顾氏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最终点了点头,感激地收下了这份厚重的添妆,并紧紧握住顾氏的手,承诺道:“舅母,您的恩情我铭记于心。将来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沈家的养育之恩。”
顾氏笑着点头应允,邀请宁淑熙参加沈家的赏花宴,宁淑熙点头同意。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亲情与温暖在栖桐苑的桃花下悄然绽放,成为了这个秋日最美的风景。
两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宁淑熙精心装扮的脸庞上。她身着一套浅色烟云刺绣百花裙,裙摆轻曳间,仿佛晨曦中轻舞的烟云,既清新又不失雅致。发间别着几朵刚摘下的茉莉,淡雅的花香与身上的薰香交织,更显她温婉动人的气质。
前往沈府的路上,宁淑熙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温情。她知道,今日沈府举办赏花宴,主要是为了表哥沈子楠和表姐沈言心的相看。
踏入沈府,那熟悉而又亲切的氛围瞬间包围了她。穿过曲折的回廊,宁淑熙轻步来到寿安堂,向乔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到她,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