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
尽管这里繁华热闹,尽管这里应有尽有,尽管这里是他家所在,也是他朋友所在,但是这里的束缚,也实在是太多了。
每时每刻暗地里边都有人盯着夏遗灰,他就算是走错一步路,都有很有可能会将整个夏家,断送在舆论之中。
所以他在帝都之中的生活虽然安逸,没有刀光剑影,更没有三千里杀场的腥风血雨,但是却也时时刻刻,都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但是在那塞外的三千里沙场,就不一样了,虽然那里生活艰苦,冬冷夏热。
天寒地冻起来,似乎能够让人一觉睡去,便不再醒来,炎炎夏日之时,不仅要想办法抵抗高温,还要面对各种各样剧毒的蛇虫鼠蚁,身处在外,自然不可能养尊处优,生活条件苛刻,物资缺乏不说,最重要的还是随时随地,都要面临战争爆发的危险。
虽然都是边境的一些摩擦,但是身处边境的那些部落,都比较蛮横凶残,骁勇善战,他们一旦产生矛盾,基本上都是以死相拼,根本不跟你谈判,连一点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很有
可能,今天你在这里点着篝火,吃着烤肉,接下来一转头,就得酒瓶一摔,奔赴战场。
这样瞬息万变条件艰苦的生活,听起来似乎好像有一些困苦,搁在一般人身上,怕也是受不了,但是夏遗灰偏偏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在那广袤无垠的天地,大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流血与流汗之间的交情,更是让人觉得肆意豪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风言风语,那种直来直去毫无管束的感觉,夏遗灰觉得非常的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姓夏,他的姑姑是亓国当朝最尊贵的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他们夏家世代为将,虽然戎马倥偬半生,但是也要终归回到朝堂。
只是这朝堂凶险,远比边境战场,故而夏遗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光宗耀祖的班师回朝,但是对于他自己本人来说,却是一番类似于磨难的历练。
因此这整个过程之中,夏遗灰的精神,其实都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自己给那些有心之人,抓到了哪怕就仅仅些许的把柄。
也就是因为出于这样的心态,所以常岁手中挥舞着的那把折扇,完完全全吸引不到夏遗灰的注意力。
常岁自然不知道夏遗灰的心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思虑,他只是觉得现在自己很有必要想办法,制造一些让夏遗灰发现自己的机会。
和这些小姑娘比美,那是不可能了,和那些青楼女子比谁更妩媚风骚,那也是不可能的,甚至是想和那些俊俏公子比风流之姿,似乎也要逊色一截。
既然和别人攀比凸显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常岁便突然间把眼光落在了惊棠的身上。
要知道,惊棠可是这亓国皇室的四皇子,换而言之来说,和这个夏遗灰还是一个名义上的亲戚,通过之前惊棠和自己所说的话,常岁也可以推断的出来,这个夏遗灰和惊棠,在私下里肯定有一些交情,再加上不管是比美还是比风流姿态,这个惊棠也是艳压众人的存在,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利用他一下,
似乎也无可厚非。
原本惊棠的目光,还停留在夏遗灰的身上,因为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夏遗灰此次进京,很有会面临一些磨难,并且之前尚书大人之死一事,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和他有关,那一夜他又是否真的来到了亓国帝都,那把折扇的出现又是何等机缘巧合,亦或者是有人暗地里在暗度陈仓……
却没有想到,突然之间,惊棠就感觉自己的脑后勺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回首定睛细看,就瞥到了有一双恍若猎鹰一般的眸子,盯着自己。
这个眸子之中散发出来的目光,让惊棠感觉到了脊背发凉之意,他惊棠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而且这种感觉,竟然还是来源于这个小姑娘。
就在他还没有太多的反应之时,常岁突然间开口说道“你我之间既然是朋友,那么互相帮衬一下,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嗯……”只见惊棠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常岁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之时,顺便感叹着女人翻脸是真的快,刚刚还说彼此有缘无分现如今就成了朋友了的时候,那常岁突然间一甩手中折扇,往惊棠的头上一这么轻轻一敲。
紧接着整个人突然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用一种非常故作夸张的语气叫喊道“诶,这不是亓国四皇子惊棠吗?”。
这句话刚刚出口之后,常岁的脸上,便露出了那种恍若狐狸一般的奸诈笑容,甚至她还一甩着广袖,坐与之旁,一副刚刚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姿态。
而此话一出,惊棠的脸上面,可谓是瞬息万变。
从一开始不明所以的疑惑,到那种有一些惊慌失措的慌乱,再接着变成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淡然。
这所有的情绪,都是在一瞬间完成转变的,而且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并且经同样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