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这去往的方向是……”在惊棠的身边的御肆逐渐发现,他们这并不是回到四皇子府的路。
想着今天,确实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御肆便就出言提醒一番,不过,但他刚刚说完这一句话,心中就想到,或许是主上最近连日来时在是太过疲惫,这个时候想在这城南逛一逛夜市,也算是排解一下这一段时间,他紧张的心情。
毕竟现如今已经快要夕阳西下,城南素来是这亓国帝都最热闹的地方,虽然龙蛇混杂,但也造就了它的多彩多姿,这刚刚入夜之时,便是这一场繁华盛世,拉开帷幕那可。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的主上惊棠,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生而为人,便会有七情欲,便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你先把这锦盒给送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逛一逛,如果之前派出去的探子有事回报你,便来花间客来找我”惊棠言语之时,可谓是风轻云淡,仿佛就好像是随便交代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般。
但是听在御肆的耳朵里,那可就是如同天打雷劈似的存在了。
惊棠同花间客的老板花知晓之间,那已经尘封许久的恩恩怨怨,这世上怕是除了他们当事人之外,便是这御肆最是了解了。
本来这些事情要是落到普通人的身上的话,那么结局,大概都会是以你死我亡收场,哪怕就是落到惊棠这种不普通的人身上,也应该是一个此生不负相见的结局。
只是今儿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个主上莫不是脑袋抽风了,这平日里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今儿怎么偏偏就去主动招惹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御肆刚刚想出言询问,但是最后却还是将话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这个道理,他已经听过许多遍了。
“是”于是御肆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之后,便扭头转身飞上了一旁的墙头之上,借着夕阳之下树影参差的光影,片刻便消失在那如诗如画的景色之中。
像他们这样身为暗卫的人,此生最应该做好的两件事,便是这来无影,和去无踪。
目送御肆也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之后,孤家寡人的惊棠,便闲庭信步的走向了花间客的方向。
今日的他,确实是有一些不寻常。
但是自己身上这一丝奇怪的地方,实则并不是因为常岁,反而是因为他自己。
或者更准确来说的话,是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还有狭沙和自己所言的那些东西。
可能这么多年之中,惊棠的心情都没有像现如今今天这般沉重,他突
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个能够掌控一切的人。
在这之前,惊棠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信的,这种自信他从来没有溢于言表过,都是隐藏在自己的心中。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能够欺上瞒下隐藏自己的实力,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再加上现如今这江湖之中,知道这极地一事的人并不多,而他现如今,甚至将这极地来客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试问几人能够做到?
虽然之前他也经历过不少江湖动荡厮杀追踪,但是对比起眼下他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也都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曾经他也差点命丧长剑之下,但是那不过是快意恩仇,哪里比得了现在这般云波诡谲错综复杂。
御肆有一句话,似乎好像是误打误撞的说对了,那就是自从常岁出现以后,他身边所有的事情,便都乱了套。
现如今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随着事情的推演,狭沙的告知,惊棠渐渐地发现,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实际上背地里,好像却牵扯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他现在并不想要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他只想要知道,将这一切全部串联在一起的人,又到底是谁?
而正是因为对待这些事情产生
了一种无力感,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挫败,所以惊棠便一收自己的自信,整个人都好像气馁了一般。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真正的狂风暴雨来临之时,不过只是纸老虎罢了。
她必须得要更加的谨慎,也必须需要更强的实力,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够触及到这场风暴的真正核心?
可能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内经历了一场,仿佛涅磐重生一般的淬炼,惊棠整个人都好像是焕然新生,自己以前所接受不了的事情,现在好像也就能够接受了。
他今天之所以要去花间客见上花知晓一面,实则也是因为想要从花知晓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虽然狭沙被誉为江湖百晓生,看起来好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得现如今时下大事,也知晓已然尘封的前尘往事。
但是这也不过只是夸大的形容罢了,关于前朝之时,哪怕就是惊棠和狭沙两个人强强联手,现如今也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