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常岁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今天这惊棠是不是有点毛病?准确来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惊棠的脑子就一直不太正常吧,同自己所言的话,也是毫无规律可寻,仿佛就好像是这个家伙中了降头似的。
但是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被别人下降头,就是这个时候也不敢接下他的这句话,所以只见她连忙摇了摇头来了一句“我这哪里敢惊动四殿下不对不对?我这条小命搁在哪儿不是搁着?我若是命大的话,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出到我的头上,就比如说今天他们都没了,唯独我还在,像我这样的运气,四殿下你也就不用再担心我了,好好顾忌一下你自己吧”。
常岁三言两语敷衍过了惊堂之后,便转头走到了他的前面,一边快步向前走的一边还在心里想着,今天夜里自己要不就先去狭沙的那个院子住上一晚吧,毕竟怎么着,也比跟着这个家伙回到四皇子府,要让自己来的轻松一些。
不过惊棠的这句话,并不是无意说出,反而是有一种故意试探,他想试探一下,常岁的心里,到底对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有点意思。
只见跟在常岁身后的惊棠,兀自的扯动了自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
发现。
一路走去,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惊棠便留意到了旁边的巷子口,穿梭了几个人影,那几个人影经惊棠的熟悉,因为他们是四皇子府的暗卫,大概也正是因为在这周围出任务,所以在见到了信号弹之后,便赶忙赶来。
“你听一下”惊棠到底还是不放心常岁一个人,所以出言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她,在确定了常岁一脸疑问的站在原地等自己之后,他便走到了旁边的巷子口,同那些暗卫交代了一下事宜。
那四个暗卫还有车夫之死,定要查清楚其中缘由,毕竟现在可是风口浪尖的局面,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们都不能够放过。
交代完了之后,惊棠便带着常岁,一路回到了四皇子府。
其实在进入了四皇子府周围的那一片了无人烟的院落之时,虽然惊棠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但是心中却依然紧绷起来了神经,白日记狭沙告诉他,现如今这周围可不仅仅只有他自己的人,还潜伏着了其他的三股势力,甚至很有可能还有更多,一想到这些人都在对自己图谋不轨,惊棠的心中便忍不住的有一些紧张。
虽然这周围已经被他紧罗密布安插了许多自己的暗卫,但是在今天同狭沙的一番交谈之中,惊棠早就已经受到了打击,他自以为是的防御,在那些狂风暴雨
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甚至那么多人都潜伏在四皇子府的周围,他的暗卫都没有任何的差距,看来指望他们跑个腿干什么还可以,其他的还是要自己小心。
可是这些消息,惊棠认为常岁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必须得要在常岁面前端起来这种有哉游哉的姿态,好不让她起疑心。
而常岁又何尝不知?心中心情自然也和惊棠是一样的,她今天同休涯的一番的交流之中,也算是知道了现如今这亓国四皇子府周围,到底有多么的风起云涌,但是是常岁同样不知道惊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所以她这个时候,也得装出一副悠哉游哉的姿态,不要让惊棠起疑心。
这两个互相欺骗的家伙,一边暗自留意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一边还要在表面上随便的敷衍对方两句,好显得自己心情并不紧张,一直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口,他们二人才算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夜深了,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们上一次遭遇刺杀,也恰好是这样的一个时间。
“主上,常岁姑娘”御肆在四皇子府门口早就已经恭候已久,眼见惊棠回来之后,便立马上前,只是御肆除了问候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惊棠自然是心知肚明,御肆似乎对常岁有一些偏见,所以这个时候,
哪怕就是明显的是来同自己禀报某些事宜,但是在看到了常岁之后,最终却依然选择了沉默不语。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若是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去花间客了,到底是有些危险”惊棠随便同常岁交代两句之后,便转身同御肆去往了自己居住的小楼,目送他离开的常岁,却在中暗自腹诽了一番。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常岁就算是上天入地,天王老子都管不着,怎么又轮到了这个惊棠来管她了?就算他是出于好心关心自己,但只常岁最是不喜这种被人管束的感觉。
再说了,她明天还想要同花知晓过过招呢。
因为想着明天的事宜,所以常岁便没有怎么耽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简单的洗漱便开始休息。
只是她躺在床上之后,常岁也一直在想着那四个暗卫,到底是什么时候神秘消失的。
而在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楼之后,御肆便向惊棠回禀了,他最近才知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