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地方有多么的诡异,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想来之前我们一路追踪而来的人,也应该是下到了这底下,搞不好这里是那些人的老巢”惊棠说着说着也俨然是一副要走到旁边的吊桥,然后顺着那些绳套下去的姿态,而看着惊棠这种义无反顾的动作,常岁倒是蹲在了原地,未曾起身。
没有听到自己身后那种如约而至的脚步声,惊棠便有些好奇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回头看了那么一眼,紧接着就看到了素来喜欢一往无前素来百无禁忌的常岁,竟然还在怔怔的蹲在原地,伸头看着这处峡谷之下的景象。
她仿佛是看入迷了。
“放心,有我在”虽然惊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怎么样的立场,能够在极地戈罗的面前如此大放厥词的,但是他这个时候就想说这么一句话,仿佛这个传闻之中,能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人,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那个平日里,在他的四皇子府里插科打混的常岁罢了,在面对这样未知的危险,在面对这样诡异的局面之时,作为一个小姑娘,她的心中心生恐惧,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惊棠说这句话也同样理所当然。
一切都仿佛合情合理,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们不应该来到这个地方”常岁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
里,到底是在别扭些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而这个红楼,也不应该被她们发现。
这种说法似乎有些想当然,但是常岁就是有一种预感,世间世出之事,终究都是逃不过因果二字的,任何事情的发生,都应该会有一个预兆,就算是很多时候我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可是却有很多东西,你的心里会有一种预感的。
常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也是因为自己有一个超脱这个世界的认知,对待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预感和猜测。
可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
然而,惊棠却不明白常岁为什么突然间这般别扭起来,毕竟在面对任何危险,任何局面的时候,常岁的那种一往直前的动力,他一直是看在眼里的,不知道为何,偏偏在见到这一栋红楼之后,她突然间就好像是在心里打了退堂鼓似的,似乎是哪里有不对劲?
甚至就连常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栋红楼之上,连刚刚惊棠的一句饱含暧昧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心中。
她就是感觉哪里有问题?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来问题所在,心中甚至还有一种急躁的感觉。
“你有其他的想法?”惊棠自
然不会丢下常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面对这样未知的局面,两个人绑定在一起活动的话,才是上上之策,而且最重要的是,惊棠知晓极地戈罗的独门绝技缚红线的杀伤力有多么的厉害,这底下看起来那般的诡异奇怪,也就证明了这底下的人,也定然非常难对付,惊棠可不敢大放厥词,觉得自己能够扫荡这处峡谷,因此,和常岁结伴同行也算是一种保障。
这也是他一开始的时候,最早的一个想法。
他之所以设计了那一场在断崖边的偶遇,多多少少也是抱着这样的一种私心,毕竟,极地戈罗的实力自然是不言而喻,在面对任何突发情况的时候,如果有她的存在,那么胜率定然会大许多,就知晓自己要走的路异常崎岖,而且还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狂风暴雨,不管是皇家施加的压力,还是江湖之中的劫难,他都定然要经历许多。
所以在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必须得要找到一些,能够给自己保驾护航的盟友。
这极地戈罗,便是最佳的人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常岁住进了四皇子府之中之后,他对这集体格罗的心思,就逐渐变了性质,一开始的时候,他仅仅只是有些察觉,但是觉得这种心思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随即也
就搁置在了一旁,但是未曾想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之后,他既然在说完这句话之时,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许愧疚。
打一开始的时候,他不就是准备拿常岁当刀使吗?为什么现在将她扔到了战场上之后,自己的心里,竟然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不过很快,这种思绪就总他的脑海中消失了,因为常岁的一句话,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之前我们猜测,夏遗灰应该是和那些灰色衣袍进行了正面的对垒,而且很有可能现在情况,非常的不容乐观,而我们一路追踪而来,随即就见到了这一动隐世红楼,这栋红楼和夏遗灰手中手持的那把扇子至上的画面,又是一模一样,这里面是不是充斥着太多的机缘巧合了?而且这机缘巧合,明显就是针对夏遗灰的”常岁在尽可能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些疑惑,组织了一下语言一点一点地传达给了惊棠。
因为常岁也知道,她不能因为就觉得这个地方奇怪,然后就阻止惊棠的动作,惊棠是一个理智的人,他明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