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紫嫣进入养心殿之后,发现事实与自己想象的,差距过于巨大。
此刻的养心殿里,与之前被拆后寒酸完全两个样子,各种家具寝具又都被搬了回来,连墙上的字画都挂回来了。
但紫嫣不认为是唐婉宁想开了。
毕竟没有哪家宠妃侍寝,还带着皇后的?
“讲。”傅景珩手臂疼,他严重怀疑,唐婉宁是故意的。
“翠心与兰嫔之间早年间便相识,翠心曾经被欺压,兰嫔与她有一饭之恩。”
紫嫣据实禀报。
“就为了一顿饭?”傅景珩正在漱口,不由得皱了眉头。
仅仅是因为一饭之恩,就害得他中毒?
“二,皇上。”秀芬想称呼傅景珩二牛,却想起殿内这么多宫人,硬改了口道:“难道您忘了么?”
傅景珩摇头,他不是忘了当年穷苦挨饿的日子。
是他起初怀疑众多,却不曾想竟然只是这样单纯的原因。
他还以为是唐婉宁对他又作了什么手脚……
却不曾又是她惹得祸。
按下心中怒气,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她若是不跟兰嫔起冲突,他又怎么会受此苦楚。
“你瞅啥?”唐婉宁毫不客气的回瞪。
眼看俩人又要掐起来,秀芬赶忙从中分开,说道:“先别吵,先说明天朝会之期怎么办?”
“要不要提前通知臣工,免了朝会?”
“不免!”
“免!”
唐婉宁和傅景珩一同开口,却是两种不同决定,俩人又对着瞪眼。
秀芬无奈的让紫嫣带着所有宫人先出去,皇上和宠妃要吵架,不宜听。
“你不就是想做个陷阱么,明天朝会我跟秀芬两个人去,不就更像一点?”
唐婉宁直接拆穿了傅景珩心思,不就是借病装病,打算给恒亲王一个造反机会么?
傅景珩的确有这个想法。
如同唐婉宁所说那般,黑猫白猫理论,那他阴谋阳谋,达到目的就是好计谋。
他当然知道恒亲王表面粗鲁,实则老谋深算,大概率不会上当。
但这样将计就计,也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至少可以争取空间和时间。
“你当恒亲王跟你一样缺心眼呢?”唐婉宁不等傅景珩开口,继续说:“我跟皇后去了,才能显现出来,你病的非常非常重。”
“不得已之下,皇后监国,啥也不懂,老实躺着得了。”
“后公不得干政!”傅景珩不耐烦,这女人将朝臣都想象成什么了?
真以为是那么好相与的吗?
只要她俩走出后宫,就能被御史言官骂哭了。
“不行,必须去!”唐婉宁不打算跟傅景珩讲道理,来混劲儿了。
秀芬拉拉唐婉宁的手,问道:“婉宁,我去了说什么?”
“你啥也不用说,我帮你!”唐婉宁满腔豪情,拍着秀芬的手问她,难道忘了千古一后计划了吗?
一提起这个计划,秀芬马上局促不安起来。
“不是还要再计划筹谋吗?”
她没想到,今早两人刚研究出点头绪,就要这么快走向台前了。
秀芬担心自己做不好。
唐婉宁一把揽过她的肩头,指着外面天空:“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
“有我在,你放心。”
虽然唐婉宁这样说,但秀芬现在就觉得手心冒冷汗,紧张的不行。
这未免也太快了。
她还没准备好。
傅景珩从昨天就听着千古一后计划,还以为是要在后宫折腾。
却不曾想,唐婉宁竟然想去前朝,是她想要利用秀芬,达到什么目的么……
“你家的蜂窝煤又犯病了。”唐婉宁一看傅景珩的表情,用肩膀撞了撞秀芬。
秀芬心里一慌,还以为傅景珩又中毒了,但看他脸色虽然不佳,但气色还可以,不明白唐婉宁又打什么哑谜。
“多疑,脑子有泡,二百五。”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傅景珩磨牙霍霍,“前朝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是傅景珩瞧不起深宫妇人,实在是他的朝堂,水太深。
如果让人抓到什么由头,他担心秀芬。
“二牛,我觉得可以试试。”秀芬将刚才两人写写画画的东西,递给傅景珩。
示意他看看再决定。
傅景珩依言看了一眼,眼前一黑。
她俩画的都是什么东西?
这缺胳膊少腿的字,又是什么东西?
秀芬脸一红,便支起来炕桌,亲自和傅景珩解释。
“这个,是婉宁说的轩辕犁,我画的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