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五一了,五一过后紧接着就是五四,既是青年节又是厂里的厂庆日,今年酒厂已经五岁了,自成立以来,酒厂一步步按部就班的成长着,没有让出建立时领导们的雄心大志失望,工厂不仅仅养活了一大群的职工,还为国家税务增收,成了一个响当当的厂。
酒厂的这些成绩离不开最初领导们的政策方针指向,更离不开新一代领导者的不断创新,让酒厂的名气变得更大。
今年的厂庆日,厂里邀请了州文工团的演员们来厂里为大家表演,光搭建舞台就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依然是在篮球广场上,只是升高了舞台高度,看起来更加正规,甚至还搭了个临时的化妆间。
职工们很乐意看到专业的演员表演的节目,娥子也一样,她本身也不擅长表演,过去厂里搞活动她也是跟大家一起被赶鸭子上架。今年不用表演,不用排练,对她来说是一种轻松。
不过娥子还是在酝酿着写一篇报道,作为厂里的通讯员,给报社和上级刊物投稿她很乐意,今年她已经完成了上半年的投稿任务,娥子其实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己写作的练笔行为。
她写的小散文《闻香》在州报上刊登了,这是一篇娥子写的关于酒在发酵过程中,酒一天天的变化,酿酒师们对酒的期盼,酒从封坛开始,每一个过程都充满了神奇,娥子作为一个闻香人,与酿酒师一起每天透过闻和听来判断酒的演变期。
娥子想自己不管在哪个岗位,都要把工作做好,作为检测员,她的监测工作一定不能出错,作为厂里的通讯员,一定要把厂里最阳光的事情写出来,能不能刊登是后话,写不写却是她的职责所在。
最近她也是脚打鞋后跟,忙的团团转,成波在忙着装修房子,可是还得回塔桥看一下,自己就得跟着跑,去帮着做饭,几头事情一起干,刷墙的师傅已经把墙皮铲了,在打腻子。娥子想要是没有成波,自己真不行,成波爸爸和她妈来了一次,也帮不上忙,住还成问题,就又回去了。
他妈说等成波上班,她就过来,她去盯着,比娥子强,娥子暗笑,肯定比自己强,自己也不懂,师傅们蒙她很容易。
尹翠玲怀孕虽然不害口,可毕竟是孕妇,自己还得照顾啊!即便是过去互相不待见,娥子也做不出不管不顾,何况现在喊着师傅呢!做师父的那还不得好好照顾?
她的短篇小说《阿依努尔—自由的风》已经完成,准备投稿小说月刊“今古传奇”,她把小说寄给了以前函授班的老师,希望老师能帮她审核一下,娥子随信给老师寄去了阿肯妈妈给的奶酪,成波笑她,说她挺会送礼的,奶酪算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了。
娥子每天都在做梦,就是不知道哪个梦会先来。
五四青年节,年轻人的节日,这一天厂里早早地锣鼓喧天,老领导们都被邀请来了,娥子看到罗老师了,前几天她和成波去总场机关家属住区,去看望罗老师,罗师母还给他俩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娥子不想和罗老师有关于工作上的牵扯,她就想纯粹的跟老师做师生,自己进步老师高兴,就像自己在写作上有进步,经常有作品发表,罗老师就高兴。努力工作那是自己的态度,不能丢了老师的脸。
一朝天子一朝臣,成波说还是不要为难老师,自己又不擅长职场钻营,在检验室挺好。
她没有去找罗老师,节目开始的时候,娥子和英子他们坐在后面,专业的演职员,肯定比厂里职工们表演的好看了,唱的、跳的、说的,水平不是一星半点的高度。
厂里的领导们和邀请来的领导们都坐在前面的中间,舞台搭建中间很宽的地方是领导们坐的地方,摆放着凳子,职工们基本是坐篮球场的看台。
娥子和英子把宿舍的椅子拿出来坐在最后,预备不好看就偷溜回去。
忽然,英子胳膊肘到了娥子一下,“你看那,”
“哪?看什么?”娥子四处张望。
“看哪呢!那里,厂长,还有那个宣传科长,”
娥子是知道的,宣传科长是从外面来的,长得很妖娆的一个女人,三十几岁,那么大岁数了,说话听声音总是嗲声嗲气,娥子没跟她说过话,说起来自己通讯员的事情应该归宣传科管,可是他们也没怎么管过自己关于投稿的问题,每次稿件都交给了郝志清郝书记。
英子扒着娥子的耳朵小声说:“他俩在一起,怪怪的。我听我们办公室的尖酸女说刘婷跟厂长有一腿。”
娥子一副惊愕的表情,似乎不信,“不会吧?”她伸头看着,宣传科长的手在厂长的的腰上戳一下戳一下的,厂长轻打她的手,脸上笑着看罗老师,还低声跟罗老师说话。
“你看嘛,那货,尖酸女消息多,不会错,是吧?不分场合,没一腿谁信?”
娥子没吭气,她也听尹翠玲说了一嘴,可是她还不信,厂长怎么说也是一个看起来正直的人,怎么能干那事?今天阳光之下,众目睽睽,太污垢了,娥子把脸扭向身后,有多少人在看?她没想到最先掉入深